苏清霜抿唇哎呀了一声，解开重新扣。
“什么事这么费神？”他问道。
她叹了口气：“我记得你说过，聿风是在边境山寨中救回来的孩子。”
“嗯。”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云苍人？”
萧寂雪立即看向她：“你看到他身上的印记了？”
苏清霜将早上的事说了一遍：“所以，他有很大可能不是云苍人。
你查过那个图腾吗？”
萧寂雪摇头：“既然决定收养他，他是哪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在哪儿。”
苏清霜隐隐不安：“那也要做到心中有数吧。”
“你想查就去查，我这两日有公务，要到陆州那边去一趟，这一去，约莫十来日，家中就托付给你了。”
苏清霜帮他系好腰带：“你去就是了，我会让两个孩子都好好的。”
“申氏那边。。。”他垂眸看向她头顶的胎毛发，剐蹭着他的下巴。
“没事，你走了还有老国公在，她不敢做得太过分，实在不行，我就装病，不去她面前晃荡也就是了。”
她弯了弯眼睛：“我可会装病了。”
萧寂雪唇角微勾，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别吃亏了。”
他忽然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苏清霜一怔，想要躲他已经做完收回了手。
她愣了片刻，垂着脑袋嗯了一声。
等萧寂雪离开，她在书桌前提笔蘸墨，将看到的图腾画下来。
接着喊来香茗：“咱们到世子的藏书楼去，找找这个图案是什么。。。”
香云不识字，就在外面看着，眼神中流露出羡慕：“香茗姐姐，你真厉害。”
香茗微微昂头，得意道：“那是，小姐学识字时我和她一起学的。”
苏清霜无情戳穿：“不知道是谁，跟我哭了两天说太难了不学。”
香茗急道：“哎呀小姐，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她如今和苏清霜私下里还会偶尔冒出以前叫了十几年的称呼。
香云噗嗤一声笑出来。
主仆几个在萧寂雪的书房待了半天，终于在一本游记中找到了相关记载。
已经灭绝的一个小国——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