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许明霁冷笑，“是不是本夫人污蔑你，倒是可以去请锦绣阁的掌柜来问问，我说的是否属实。”
姚莹仍旧嘴硬，“世子夫人好大的威风，说不定今日之事是你主导的也未可知，区区锦绣阁的掌柜，还不是任由你摆布。”
她听说锦绣阁的如今的掌柜是钱掌柜的哥哥，前掌柜已经外嫁了。
现在的掌柜姚家曾救过他一命，绝对不可能会出卖她的。
“我又不是能未卜先知，知道裴老将军今日要穿这衣裳，是我逼着你做的还不成？”许明霁翻了个白眼。
众人神色各异，目露鄙夷地看着姚莹。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姚莹那拙劣的借口并不能使众人信服。
裴铮眼见众人窃窃私语，再这样下去，明天裴家就会成为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姚莹，同众人赔笑道：“府中已备下席面，还请了有名的如意班。诸位可移步观赏。”
“既是如此，那老夫倒是要去点上一出戏好好瞧瞧。”许老将军率先进入裴府。
许明霁同赵琰对视一样，两人各自一边搀扶着许老将军。
这倒是是令许明霁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祖父不是和裴老将军不对付嘛，怎么还给他递台阶了？
想不通的又岂止是许明霁，就连裴老将军也不明白，许蛮子为何要借驴下坡？
“诸位吃好喝好，老夫先去更衣。”裴老将军同众人拱手笑道，一转眼脸色铁青。
眼瞧着看许家人和老寿星都进去了，余下的宾客也纷纷进了门。
裴铮面色铁青，拉着姚莹到一旁，“我警告你别再耍什么心思。”
“夫君，你弄疼我了，我没有要破坏寿宴，这都是许明霁的诡计。”姚莹慌乱地摇着头，哭着解释。
“那便最好。”裴铮冷笑。
撇下姚莹一人，裴铮径自去招呼客人了。
姚莹瘫坐在角落里，远处的戏台上传来阵阵喝彩，衬得她此刻愈发地狼狈。
你方唱吧我登场，席间，八宝鸭刚上桌，两位老将军的筷子就绞在一起。
“裴秃子，这压腿上写着老夫的名字。”
“放屁，这油光水滑的明明是随了我。”
许明霁扶额，这两人加起来都有100多岁了，怎么跟小孩似的，为了一口吃的争得面红耳赤。
“祖父，”她无奈地开口，“桌上还有一整只八宝鸭呢！”
“不行！”许老将军吹胡子瞪眼，“这只鸭腿必须归我。”
又对着裴老将军道：“我可是客人，你一个主家凭什么跟我抢吃的，搞得好像你儿子儿媳平日里亏你了吃的似的。”
“放你的屁！”裴老将军不甘示弱，筷子一挑，竟将鸭腿凌空夹起，＂老子今日是寿星，老子最大。
倒是许蛮子你，怎么，许家却你一口八宝鸭了，竟然来我裴府抢吃食了。＂
许老将军闻言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裴秃子！你少倚老卖老！当年漠北之战要不是老子及时赶到，你早被敌军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