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陆沉怀里，她手指懒洋洋地划着手机屏幕。
她的微信炸了。
消息列表里，一排排红点刺眼地亮着，全是那些曾经给她刷过礼物的大哥发来的质问——
“柠柠，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听说你去酒店了？真的假的？”
“我刷了那么多，连手都没碰过，你就这么跟别人跑了？”
孙一柠心里一阵烦躁，但手指还是条件反射地敲着键盘，敷衍地回复着。
“没有啦，只是朋友~”
“别听网上乱说，假的！”
“哥，你想多啦，我最感谢的就是你了……”
她发完一条又一条，心里却忍不住冷笑。
一群傻子。
真以为刷点钱就能管我了？
她正想着怎么糊弄下一个大哥，突然感觉到身旁的陆沉动了动。
他伸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删了。”
孙一柠一愣：
“啊？”
陆沉没看她，语气淡淡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删了。”
孙一柠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删了？
开什么玩笑？
这些人可都是她的金主，虽然现在有陆沉，但谁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万一哪天他腻了，她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这……不太好吧？他们都是我的粉丝……”
陆沉终于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粉丝？”
孙一柠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就是……支持我的人嘛，平时给我刷礼物的……”
陆沉嗤笑一声：
“刷礼物？刷多少？有我一根手指头多吗？”
孙一柠抿了抿唇，没敢说实话。
其实这些人里，有几个确实刷了不少，甚至有个大哥前前后后砸了快二十万。
但她能说吗？
说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在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