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让笑容变得危险。
“哦？你看到了？”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玩味，足够让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浮想联翩。
聂小柔没想到男人承认得如此干脆，反而让她后背窜上一阵寒意。
果然是惯犯！
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个男人太镇定了，镇定得可怕。正常人在被揭穿罪行时至少会慌乱，会辩解，但他却像在玩一场游戏，而自己就是那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
聂小柔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对方的危险程度——这不是普通的色狼，而是个老练的猎手。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准备随时报警。
因为害怕，她本能地后退半步。几个纹身青年闻声转头，戏谑的目光在她和男人之间来回扫视。羞耻感顿时烧红了她的耳根，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些人根本不知道面前站着个多么危险的变态！
“你承认了？”
即使害怕，她依旧倔强地昂起下巴。手机早已调到了紧急呼叫界面，拇指虚按在拨号键上。如果男人敢有任何动作，她会立刻报警。
陆沉欣赏着女孩强撑的勇气，突然很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那你快去揭发我吧，我自首。”他说得轻佻，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周粥。红裙姑娘正举着手机拍短视频。
“你以为我不敢？”聂小柔的声音陡然拔高。男人游刃有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红裙女生正仰头喝酒，天鹅般的脖颈弯出脆弱的弧度。
陆沉耸肩。
“清者自清。”
他故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看着女孩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你。。。”
愤怒的聂小柔抬起食指，指着陆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十分钟前她还在为这个男人侧脸的轮廓心跳加速——他低头看酒单时垂落的额发让她想起《东京爱情故事》里的织田裕二。现在这些少女幻想全都化作了恶心。
“我好害怕，求你快去揭发我啊。”
陆沉继续火上浇油，他几乎能看见女孩头顶冒出的蒸汽。
“别以为我不敢！”
被挑衅的愤怒立刻冲垮了理智，聂小柔大步走向卡座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所经之处的酒客纷纷侧目，有个黄毛甚至吹了声口哨。她全都视而不见，眼里只剩下那个毫无防备的红裙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