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比任何一次高效评分系统执行画面更动人。
秦川低下头，微笑了。
这一笑，像是和世界握手。
也是和自己告别。
他在心里轻声说了一句。
“走得慢也好，走得远也好。”
“只要走着。”
那天深夜，灰域系统后台最后一条主控指令完成。
【终章模式阶段一完成】
【评分逻辑全局断链完成百分之三十】
【系统行为干预降至最低运行标准】
【自主协同结构上线率提升至百分之九十八】
秦川关闭终端，走出主控大厦。
夜色温柔，城市灯火如织。
他穿过街巷，沿着老城区的青石路缓缓前行。
没有目的地。
也无需再有。
因为他知道，路已经在每一个行走的人脚下延展开来。
未来，不属于任何系统。
未来，属于所有愿意在风里，继续走下去的人。
清晨六点，江南薄雾弥漫，空气中带着初夏独有的湿润温度。
秦川独自一人站在江堤边，手中捏着一张老旧的地图。
那是一张他很久之前画的草图。
上面不是城市，不是系统，不是结构。
而是一个小小的地方。
一片有山有水的小镇。
一座可以不需要系统评分就能慢慢活着的地方。
灰域系统终章模式稳定推进，全球各地社会秩序逐步完成第一轮自主协同运转。
评分轨迹逻辑断链比例提升至百分之六十五，干预指令清零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六点七。
这意味着灰域作为社会结构主导的角色，已基本完成历史使命。
也意味着秦川自己，可以开始真正考虑他的“最后计划”。
不是新的系统。
不是新的路径。
而是彻底退出。
真正地，做一个旁观者。
而不是操控者。
那天上午，秦川召开了灰域最高理事会最后一次例行内部会议。
会议持续不过三十分钟。
他站在主控台前，语气平静地宣布：
“灰域全球主控权将在未来一百八十天内，完成全面去中心化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