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早晨带着露水的清凉。
秦川推开窗，一阵带着青草气息的风扑面而来。
街道上已经有零星行人。
卖早点的摊贩吆喝着，热气在晨光里腾腾而上。
孩子们背着书包在巷口集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的课题。
没有系统评分。
没有行为路径追踪。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节奏，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秦川穿了件简单的外套，顺着河堤一路慢慢走。
河面波光粼粼，岸边柳树的影子在水面上轻轻摇晃。
路过一座石桥时，桥头坐着一位老人，正在修补旧渔网。
秦川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
老人抬头笑了笑。
“城里来的？”
秦川点点头。
老人继续埋头修补，手里的动作细致而缓慢。
没有急躁。
没有焦虑。
只有一针一线的安静修复。
秦川忽然觉得，这就是这个时代最稀缺的东西。
慢。
不追求效率的慢。
不为了竞争的慢。
而是为了把一件小事做好的那种慢。
他蹲下身，帮老人拾起掉在地上的一根细细的渔线。
老人道了谢，又笑着说。
“慢点好，慢慢来，啥事都能成。”
这句话像是一根柔软的绳子，轻轻拴在了秦川心上。
他笑着起身，继续顺着河堤往前走。
走到镇中心小广场时，发现昨晚公告栏上贴的新通知已经换了。
这周六的广场音乐节将由镇上的年轻人自发组织。
没有赞助商。
没有流程表。
只有一块空地，一些乐器，一些喜欢唱歌跳舞的人。
他走进镇上的小书店，挑了本旧诗集。
老板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柜台后整理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