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初夏的黄昏，落日余晖洒在城南批发市场的铁皮屋顶上，带着一点陈旧工业时代的味道。
秦风坐在“金风临时门店”的一张折叠椅上，望着店外的车辆进进出出。他的眼神深远，心里却已经在布一张更大的网。
“现在这点渠道，只是皮。”他喃喃，“我要做的是——骨。”
黄志强端着两杯瓶装茶水跑来：“哥，盛光那边来电话了，说愿意出三十万，买你那套摊位联营模型，还不占股份。”
秦风笑了：“他们以为我缺钱。”
“咱确实缺。”黄志强咧嘴。
“但我缺的是能撑得起复制结构的钱，不是能把我卖掉的钱。”
黄志强似懂非懂，但他知道，哥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秦风没去市场，而是开车去了距离市中心三十公里外的“东升镇”。
这是一座典型的工业边镇，厂房林立，人口密集，消费力低但刚需高。
而在这种地方，正是品牌模型的孵化温床。
他没通知任何人，只带了一箱样机和一份旧纸质地图，走街串巷地寻找可以“复制”他渠道的种子点
下午两点，他终于在一间废旧车库前停下脚步。
车库铁门斑驳，外墙贴满了“维修”、“租房”、“家电回收”的小广告，屋里摆着几台破旧电视和散架的洗衣机。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正蹲在角落里拧螺丝，嘴里叼着根细烟。
秦风走过去，直接蹲下：“师傅，这电视修得起不？”
小伙头也不抬：“看运气，得先通电试。”
秦风笑了：“看起来你技术不错，自己干？”
“废话，打小就修电器，别看我地方破，我这里月流水三千起。”
“想不想做个大的？”
小伙抬头：“你谁？”
秦风拿出一张金风服务登记卡，轻轻放到他膝盖边。
“我叫秦风，金风电器负责人。”
“我想在你这儿，复制一个城市摊点模型。”
“你出地，我出货，你一分钱不用投，只要把服务做好、流程跟住，每卖出一台，我给你百分之十。”
“做得好，我送你一套门店系统，再拉你去镇上讲培训。”
小伙咂舌：“真的假的？”
“你可以试七天。到时候你说不干，我把货全拉走，你不亏。”
小伙盯着他几秒，忽然把烟掐了。
“干。”
三天后，东升镇第一家“金风联营小站”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