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话音才落,隔壁马卫国刚带孩子们吃完饭,听到声音就立刻出来了。
他对着隔壁院墙里的尹凤霞就指责:“我说,尹同志,你怎么会在司团家?司团两口子的为人,我们可都清楚,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死?你这么又吼又叫的胡闹是要干嘛!”
尹凤霞擦着眼泪,一脸的气愤:“我没有胡闹,我是来找向晚道歉求饶的,可是向晚却说,让我不要仗着肚子里有点烂肉,就来她面前恶心她。
天地良心啊,我跟我家德成结婚后,德成就一直在教育我,说我之前在大院里做人做事都太过分,让我不能像以前一样跋扈。他说,向同志刚来,我得罪的最少,就先从给向同志道歉开始,慢慢跟大院里的军嫂们打好关系。
今天下午,你们应该很多人都看到,我为了求得向同志的原谅,在她家门口站了整整一下午吧,我是个孕妇啊,我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她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啊,非要我死了才能满意吗?”
她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似的,自说自话,却根本不知道,谁都不愿相信她。
还是马卫国带头反驳:“你可真有意思,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给说完了,我跟他们两口子相处的最久,我能不知道,他们的为人?尤其小向,她绝对不可能说什么你仗着肚子里的烂肉恶心她的话,她可是对大院里的所有人都很和善的,大家伙说是不是呀。”
“没错,小向可不是个会说出这种粗鲁话的人,她也从来没有欺负过人,我作证。”
有一个婶子开头帮忙,其余的军嫂们,也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是啊,小向为人多好呀,看到我们总是笑嘻嘻的先打招呼,买点糖果回来,她自己都还没怎么吃,就先分给路过的孩子们,哪怕孩子太多,她把糖都分完了也从不心疼,反倒笑嘻嘻的说孩子们正长身体,孩子们吃了,比她自己吃更让她开心。”
“还有,谁家找她帮点什么忙,她只要会做,从来不拒绝,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欺负人。”
“就是,你欺负小向还差不多,说小向欺负你,谁信呀。”
“我不信。”
“反正我也不信。”
被人集体说好话,空间里的向晚听得心里暖洋洋的。
尹凤霞没想到,向晚才来大院两个多月,竟然就把这群人给笼络成这样了。
眼看着没人信自己,她干脆哭着举起了手中的农药瓶子:“你们是不是非要逼我喝了农药,才能相信,他们两口子是真要逼死我呀。”
眼看着尹凤霞举起了农药,人群里的乔兰清,像个正义使者一般,忙冲了出来。
“尹凤霞,你可别胡来,你还怀着孕呢,快把农药瓶子放下。”
“我怎么放下呀,我都没法活了,难道就因为我以前做人不和善,对你们不友好,你们就能帮着向晚两口子歪曲事实吗?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尹凤霞哭的撕心裂肺的,可周围并没有人同情她,反倒想起她以前做的恶事。
半年前,有个军嫂生了个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尹凤霞跟人起了冲突后,当着人的面,骂人家军嫂说:“你就是缺德太多了,所以老天爷才给了你报应,让你生了个病儿子,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害了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