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想要细问,可没有机会,这几天每每想起,心里就跟有猫爪在挠似的,如今得了机会,可不得抓紧时间。
“就跟你想的那样。”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才回答后面的:“抓活口是觉得哪儿不对,他们恼羞成怒却又……”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陆娆想了会儿,才道:“我莫名感觉他们有些欲盖弥彰,就抓了个活口回来。”
“欲盖弥彰?”宋竹青意图理解陆娆的意思:“哪儿欲盖弥彰了?跟我仔细说说?”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陆娆思忖片刻,决定从两人的反应说起:“我说太子对外仁善,实则两面三刀,正常的该愤怒或者不为所动。”
宋竹青点头:“早就知道自家主子什么样,我觉得该不为所动,愤怒都该很少。”
“可那两人却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尤其杀意暴起,像是做什么坏事被戳破,想要用愤怒遮掩,所以我说欲盖弥彰。”
听到宋竹青的话,陆娆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说话才顺畅许多。
“恼羞成怒?”宋竹青理解了陆娆的意思:“可以,他们在试图掩盖什么呢?太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已经是事实。”
“这也是我的疑惑,所以我才抓了个活口回来,意图审问,可转念一想,他们能隐瞒什么呢?会不会是我太多心。”
陆娆看了眼隔壁,压低了声音:“夏铭记忆逐渐恢复,却没有与太子有关的的部分,我怀疑他失忆不光是受伤,还因受刺激太大。”
说完这些,陆娆才恢复正常声音:“你对京城不了解,审问可能审不明白,而我此次受伤不轻,又不能让他审,免得受刺激伤势加重,索性就杀了。”
宋竹青面带疑惑:“会因此而受刺激吗?”
“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了吗?他是太子伴读,从四五岁起,便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十多年时间,怕是比亲兄弟还亲。”
陆娆一定程度上理解夏铭,前世她有个很好的朋友,可前后三年,那朋友就背刺了她。
时间没有夏铭与太子的关系长,感情也比不上两人好,而那次背刺对她造成的影响也不大,可她伤心了许久,也恨了许久。
自那之后,好几年都不敢再完全信任别人。
夏铭差点儿死于刺杀,若是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肯定备受打击,身体与心灵双重重击,便造成了失忆。
而恢复的记忆中,没有与太子相关的记忆,正好印证了这点。
“换成兄弟的背叛与坑害,的确能理解。”
陆娆的判断有理有据,且比起了解来,还是陆娆对夏铭更加了解,宋竹青没有再质疑。
“你说,他们在隐藏什么呢?”
时间尚早,夏铭恢复的不错,他已经搬到了隔壁房间,这会儿夏铭房间灯已经熄灭,便不急着休息。
“不清楚。”
心里倒是大胆的猜过太子是否换人,可这猜测她自己都否决了,没必要再提出来说。
总归已经很熟了,之前陆娆为救他还差点儿丧命,他没有多加犹豫就直白的问了出来:“可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点儿什么。”
“难怪是生意人,这感觉还真是分外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