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明明看过的，那时候周围没人！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宋立明和喻永秋交换了一个眼神。
孟晓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立明编造的这个细节，显然戳中了他的要害。
看来，他不仅破坏了货架，还做贼心虚，连离开都不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走的。
这更加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孟晓明，绝对和这起事故脱不了干系。
再逼问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也不会说实话。
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他们已经确认了他的问题，这就够了。
剩下的，交给公安更合适。
宋立明收回目光，不再看孟晓明。
喻永秋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行了，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宋立明深深看了孟晓明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开。
到了晚上。
村外茅厕的小土路边，喻永秋藏在路边一棵老树下等着孟晓明出现。
想到他白天那心虚样儿，她绝对今晚必须逮住他问个明白。
她很有耐心地等着。
“吱呀”一声轻响，总算有了动静。
孟晓明低头只顾着赶路，眼看就快到老树这儿了。
树后头冷不丁转出个人影，挡住了他的路。
“啊！”
看到喻永秋，孟晓明转身就想跑。
宋立明手快，一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要干啥？”
喻永秋往前走了一小步，声音不高，但听着让人心里发沉：“孟晓明，李大牛还在市医院躺着，脑子里出了血，以后能不能好利索都难说。”
“他家里老的少的都指望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后半辈子睡得着觉吗？”
一提到李大牛，孟晓明又哆嗦了一下，眼神里不光是怕，还有点后悔和心虚。
他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人。
“你弄坏的不光是个架子，可能是一家人的活路。”喻永秋又说。
孟晓明嘴唇抖个不停，肩膀也一抽一抽的。
“说吧，”宋立明看着他，“谁让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