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磊也反应过来了：“对对，是得查查！之前看着都好好的，怎么说塌就塌了？”
他看着宋立明：“立明兄弟，这事就交给你了！”
又转头对喻永秋说：“喻老板，你放心去市里，家里这边有我和立明兄弟看着。”
“我先在卫生院把剩下的手续弄完，再回村里说一声。”
几个人很快分派好了要做的事。
医生没用多大功夫就回来了。
“联系好了，市一院那边给留床了，救护车也到了，就在楼下。”
“家属准备下，我们马上送病人下去。”
没一会儿，担架车推了出来。
李大牛躺在上头，脑袋上裹着厚纱布，脸灰灰的，眼睛闭着，身上还插着管子。
王芳一看见丈夫这样，眼泪又憋不住了，赶紧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怕耽误事。
医护人员轻手轻脚地把李大牛抬上了救护车。
车里头地方不大，放了担架，再挤两个家属就差不多了。
喻永秋扶着站不太稳的王芳。
“大嫂，我们上车。”
王芳木木地点头，让她扶着，一步一步蹭上了车。
喻永秋最后回过头，看了眼站在医院门口的宋立明和李大磊。
宋立明也正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啥，但那眼神里，明明白白是担心和交代。
她冲他点点头，转身进了救护车。
车门“砰”一下关上了。
救护车慢慢开出卫生院大门，上了去市里的路，速度快了起来。
卫生院门口。
李大磊看着远去的救护车长叹一声，满脸愁容“你说这叫个啥事儿……”
宋立明收回眼神，转过身来：“走，回村里。”
李大磊点点头，跟上他。
李大磊把宋立明带到了厂里头。
李大磊朝里头喊：“李水！李水呢？”
人堆里钻出来个瘦高个儿，三十来岁，穿着身洗得发白的工服，脸上有点慌。
他是厂里的领班李水。
李水搓着手走过来，看着有点不踏实：“村长。”
宋立明没多说，直接走到塌了的架子跟前。
他蹲下去，仔细看着那些断了、变了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