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耳光声惊动梁间燕,何欣渝的珍珠耳坠勾断在他襟前。
“无耻!”何欣渝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一半羞涩一半是因为愤怒。
何文慎抚着指痕低笑,忽然扯开她颈间璎珞。
他的手指摩挲着,”孟毅梵若知你贴身戴着我的玉扣,可还会多看你一眼?”
“你……”何欣渝瞪大眼睛,从未想过自己依赖敬仰的哥哥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何文慎却将她反手搂进了怀里,感受到她僵硬的身体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处,好似这样能够缓解他一身的疲惫。
“别闹了鱼儿,你明明知道那也不是我所想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啊。”
何欣渝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她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何文慎。
何文慎将挣扎的妹妹按在太湖石上,锦鲤在脚边搅碎月影。
“你十岁落水那日,也是这样攥着我的玉佩。”
“疯子!”何欣渝的簪子刺破他颈侧,”我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会在及笄夜偷穿我的中衣?”
何文慎擒住她足踝,扯落缀着东珠的绣鞋,”亲妹妹会藏着我的贴身玉带?”
莲香突然浓得呛人,何欣渝的诃子裙裂开细缝。
她猛地咬破舌尖,血腥气混着呜咽,”我要告诉爷爷!”
“最好不要。”何文慎声音带着蛊惑性,模样依旧从容,哪怕是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却依旧还是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样子。
“爷爷如今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他再也经不起任何刺激了。换而言之小鱼儿整个镇国公府要变天了你猜爷爷一旦倒下,把持全家的人会是谁?”
“也不要试图告诉奶奶,她不过一介女子,不管年轻的时候再怎么雷厉风行,她到底老了,已经做不了什么主了。你若是告诉她,也不过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300
何欣渝眼角划过眼泪,夹杂着苦涩和委屈。
……
戌时,家宴宛如刑场。
苏妙可的银箸第三次掉落时,何欣渝的护甲掐破了蜜瓜。
“这般蠢笨,也配坐在这?”
何欣渝从前也看不惯苏妙可,但不会像今日这般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想要把那些情绪都发泄在苏妙可身上吧。
“配与不配,渝儿最清楚。”何文慎将醉虾放入苏妙可碗中,指尖却蘸着酒液在案上勾画的正是何欣渝小像。
烛火突然摇曳,何欣渝的绣鞋在桌下碾上兄长脚背。
何文慎面不改色地夹起片鱼脍,筷尖精准点在她唇珠:”尝尝,你最爱的,也是特地让人从闽南快马加鞭送来的。”
“哐当——”
何欣渝掀翻食案,杏仁酪泼脏了苏妙可的嫁衣。
“不想吃了。”
何文慎温柔一笑,揉着何欣渝的脑袋道:“好好好,不想吃便不吃了,何苦发这样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