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翁静初这些话的时候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什么时候说话如此……生猛的?”
谢听晚记得从前的翁静初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翁静初吐了吐舌头,“怎么?很惊讶吗?”
“人不都是会变的嘛?就像你不也变了许多?从前你眼神哪有这样吓人,看着就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谢听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错愕,“当真吗?”
见谢听晚当了真,翁静初又笑道:“我不过是同你玩笑的。怎生还较真起来。”
谢听晚叹了口气,“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其实不大敢照镜子,总觉得镜子里头的自己陌生的可怕。”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每天尔虞我诈,生活在算计当中。只是有些事情是我不得不去做的。做完了那些事情,我便会离开这里。”
“那你要去哪儿?”翁静初心下一紧。
谢听晚答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姓埋名做一名医者。”
翁静初瞪大了眼睛,“你疯了不成?你可是郡主啊。再加上你们一家人都生活在京城,你能够去哪?”
谢听晚道:“待到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居家搬迁,就等父亲告老还乡。”
“父亲年岁也大了,想来陛下不会过度为难的。”
经过前世谢家满门抄斩的事情,谢听晚对京城对黄泉多多少少还是心有余悸。
只要他们谢家人还在朝堂一天,皇帝就免不了猜忌,说不准哪天就人头落地了。
还是离开这个政治中心来的好。
翁静初登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听晚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翁静初摇了摇头,神色认真道:“没有,你只是在追求你想要的生活罢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我也想同你那样潇洒的活一次,只为自己活一次。”
谢听晚闻言只能苦笑,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在吸取教训罢了。
毕竟,上辈子结局实在是太惨烈了。
“谁在那儿?”谢听晚忽而开口,眼神凌厉的看向某个方向。
方才那处传来动静,多半是有人在听墙角。
翁静初一下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毕竟不知道是敌是友。
谢听晚追了出去,但在外头却没看到任何人的踪影,只看到一只黑猫因为受惊迅速跑开了。
“是那只猫嘛?”翁静初问道,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
谢听晚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小猫还是有人才听墙角。
只希望一切只是巧合吧。
“此地不宜久留,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此分开吧。”
翁静初知道现在这里已经不是说话的时候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到底还是同意了。
“你千万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谢听晚听着挚友的关心,只觉得整个人心里暖暖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