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打发走了陈漾一行人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就开始研磨。
她真是不太懂陈漾怎么放心把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的,明明他们如今的关系不过只是表面夫妻罢了。
想来陈漾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
谢听晚勾唇,她自然会好好办这件事情的,不会辜负陈松雪的一番苦心谋划啊。
不久之后,翁静初这边就收到了谢听晚的信件。
开篇先是询问明衍的近况,而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翁静初对于陈松雪带有毒的糕点去学堂的事情已经有所耳闻,但却没想到真正的事实如此残酷,这一切都是一个五岁孩童的精心谋划,是陈松雪给谢听晚的投名状。
翁静初越看只觉得越发心惊,同时庆幸于自己没有让明衍去学堂的事情。
明衍与陈松雪本就有过节,保不住陈松雪要对他做什么。如今这个情况就是最安全的。
翁静初看完信件之后就将其烧了个一干二净,彼时明衍就静静的坐在旁边。
他虽然没有去学堂,但是很自觉的没有落下一门功课,自己也在复习从前学过的东西。
翁静初摸了摸明衍的脑袋道:“我的好衍儿,你受苦了。明日咱们就可以回学堂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明衍笑了笑:“本来也没有人欺负我,娘亲放心就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翁静初只觉得心疼,她的衍儿总是这么懂事。
只是,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办。
“走,咱们去替你干娘做最后一件事情。”
……
太尉府上,王夫人对于翁静初和明衍的到来倒是有些惊讶。
不过她是琅琊王氏出身,该有的礼节是一个不少的。虽说家中幼子如今尚且缠绵病榻,但也还是很体面的找到了翁静初两人。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该上门叨扰的。”翁静初开口,语气当中满含歉意。
王夫人摇了摇头,强挤出一抹笑意来:“这话说的就有些太过客气了。只是不知道虢国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翁静初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令郎的事情。”
王夫人一听,脸色都变了许多,心疼当中夹杂着一些无奈。
“你都听说了?”
翁静初点了点头,“令郎的事情我都晓得了,还请王夫人莫要太过伤神。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这样安慰的话,王夫人不知道听了凡几,但太医口中的情况却一直都不容乐观。
她除了心疼以外还有愤恨,为人母的,每一个人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她甚至想现在就冲进陈府去把满府的人都鞭笞一顿才好。
可夫君却有他自己的谋划,说是陈府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只有一个谢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