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位莫大人……他，他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我看他脸色不大好。”
姜穗穗脚步没停，只淡淡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
春雨看着她那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
“夫人……奴婢觉得，那位莫大人，他，他要是说太傅大人对您……嗯，没什么好感，这话……可能不全是真……”
姜穗穗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春雨见她没立刻呵斥，胆子大了些。
“奴婢瞧着，前儿个太傅不是还特意让人给零星阁换了新的软枕锦被？都是素青色的，是夫人您之前提过一嘴喜欢的颜色。”
“还有，您常用的那些医书，以前都堆在角落，太傅也让人给重新归置了，就放在窗边最顺手的地方……”
春雨越说越起劲，掰着手指头数着。
这些细节，她都看在眼里呢。
太傅大人虽然面上冷冷的，话也不多，可做的这些事，哪件不是想着夫人的？
那位莫大人，怕不是挑拨离间吧！
“春雨！”
姜穗穗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春雨被她这一下弄得心里一跳，后面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姜穗穗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跟太傅之间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也自有分寸去处理。”
周承礼那点心思，谁猜得透？
他做那些事，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履行契约，甚至是为了别的什么？都说不准！
她不想让春雨掺和进来，更不想让这丫头对周承礼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今天莫书文来过这里，以及他说的任何话。”
“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明白吗？任何人都不行，尤其是……不能让太傅知道。”
春雨被她这般郑重的神色和语气吓了一跳，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连忙低下头，用力点头。
“是！夫人！奴婢记住了！奴婢嘴巴严得很，绝不多嘴半个字！天知地知，您知奴婢知！一切都听夫人的！”
见她是真的听进去了，姜穗穗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了些。
这丫头还算机灵，知道轻重。
她不再多言，将刚才那点被冒犯的不快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行了，不说这个了。把昨天新到的那批川贝拿出来我看看成色，还有济世堂这个月的账目，也该对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