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并未署名，但那熟悉的墨迹，陈林辉一眼就认出，是张管家的亲笔！
他颤抖着手捡起信，快速展开。
信上的内容不多，却字字诛心。
“……陈林辉此人，贪婪愚蠢，留之无用，恐泄机密，当尽快除去，永绝后患……”
尽快除去……永绝后患……
这八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啊——！”
陈林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完了，彻底完了。
姜穗穗看着他崩溃的样子，知道时机已到。
“陈林辉，城阳伯府已经容不下你。”
“但你若肯与我们合作，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林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怀疑。
“合作？”
“你们当我傻吗？”
“跟你们合作？等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像伯爷一样，把我杀人灭口？！”
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这些当官的，心都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慕容莘忽然开口了。
“陈林辉。”
“抬起头，看着孤。”
陈林辉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太子那双锐利而威严的眼眸，心头一颤。
慕容莘冷冷地看着他。
“孤以大周太子的身份向你保证。”
“只要你所言属实，将功赎罪，孤便保你一条性命。”
“是生是死，你自己选。”
太子殿下亲自开口担保！
陈林辉疯魔的心渐渐冷静下去。
半晌后，他一咬牙，朝着几人点了点头。
“好！我说！”
“国医堂……国医堂这些年，除了卖药，私底下……私底下一直在偷偷倒卖……寒食散！”
姜穗穗闻言，脸色骤变！
寒食散，一种服用后能让人产生幻觉，极易上瘾，且对身体损害极大的禁药！
这陈林辉和国医堂，胆子也太大了！
周承礼和慕容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变得异常严肃。
“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