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
林辰立刻会意，朝他点了点头。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虽然有些狼狈，但下面是后巷，没什么人。
下一秒，他动作利落地推开窗户，=翻身跃了出去。
周承礼面色沉静，走到窗边，确认下面后巷无人留意，才轻轻将窗户掩上。
他理了理微皱的衣袍，走到桌边，看了一眼那两个还带着余温的茶盏。
然后，他才不疾不徐地走向门口，拉开了雅间的门。
门外，慕容莘正带着一脸阳光的笑意，探头探脑。
“老师！”
他几步跨了进来，目光好奇地在雅间里扫了一圈。
“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茶呀？”
他的视线很快落在了桌上的两个茶盏上，疑惑抬眸。
“咦？两个杯子？”
周承礼神色未变，仿佛丝毫没察觉他的打量，随手关上了门。
“方才偶遇一位故友，在此叙谈了几句。”
“他刚走。”
这个借口最是寻常，也最不容易出错。
慕容莘眨了眨眼，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但那点疑惑并未完全散去。
“老师，学生是想来问问……”
“关于贵妃娘娘的病，周夫人她……有几分把握？”
周承礼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并未立刻回答。
他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殿下，医者之事，在于尽力而为，岂能轻言把握。”
“夫人自会竭尽所能，为贵妃娘娘诊治。”
他只承诺会尽力，不给任何保证。
慕容莘听了，心里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是实话。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似乎有人起了冲突，夹杂着桌椅碰撞和怒喝声。
隐约间，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音一闪而过。
慕容莘抬起头，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楼下怎么了？”
“刚才那声音，好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