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与王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动和快速的盘算。
两成纯利，这个分成比例不算低。
风险虽有，但收益更大。
“好！”林北不再犹豫，率先拍板，“周夫人的条件，合情合理！我代表国恒药房，应下了！”
王鸿也捋着胡须，郑重点头。
“王某也同意！就按周夫人说的办，我们王大药房也没问题。”
既然核心条件达成一致，剩下的便是细节问题了。
三方又就药材的具体规格要求、成药的包装样式、交货方式、违约责任等诸多细节，仔细地商议讨论了一番。
姜穗穗虽然年轻，但在这些细节上却毫不含糊，考虑得十分周全，让两人越发不敢小觑。
最终，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商谈，初步的合作意向正式达成。
雅间内，杯盏已空，意向初定。
姜穗穗站起身，朝着两人微微颔首。
林北与王鸿也起身相送，脸上的精明算计被真心实意的客气取代。
“周夫人慢走。”
“林掌柜，王掌柜，告辞。”
姜穗穗微微颔首，步履从容地离开了听雨轩。
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回廊尽头。
而在“听雨轩”隔壁，仅一墙之隔的“观瀑阁”雅间内。
周承礼端坐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沉静地落在窗外。
林辰坐在他对面，神色间带着几分思索。
他们刚与林家旁支的一位管事谈完事情，而那位管事已经先行离开了。
这满香楼的雅间，瞧着风雅，隔音却实在不怎么样。
方才隔壁“听雨轩”里的动静，断断续续传过来不少。
尤其是后面，姜穗穗冷静的质问，逻辑清晰的安排，听的一清二楚。
林辰的目光落在周承礼脸上，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太傅大人这位夫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还以为她只精通医术，没曾想，这算起账来，驳起人来，也这么厉害。”
“国恒药房的林北，王大药房的王鸿，可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老狐狸，想从他们手里占便宜不容易。”
“今天倒在她这儿碰了壁。”
周承礼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了他脸上。
他眼神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但眼底深处，却有冷光极快地闪过。
不知为何，听着林辰口中的欣赏，他心里莫名升起几分不悦。
她确实很厉害，但不该被旁人这样带着探究和欣赏来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