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礼听她句句不离太傅府的名声,心里那点不快又冒了出来。
“我的名声,我自会处置。”
“我更怀疑,林雅这次回京,背后另有推手。”
姜穗穗点头,随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不错。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若无依仗,怎敢直接闹到太傅府门前,还指名道姓攀诬当朝太傅?”
周承礼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前倾。
“所以,你今日让她进府,也是想引蛇出洞?”
“不然呢?”姜穗穗挑眉,“真当我是菩萨心肠,收留孤儿寡母?”
周承礼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里莫名松快了些。
“既如此,那便依你。这几日,你我都不必理会听竹院那边,冷着她,看她能撑多久,背后的人自然会按捺不住。”
“正合我意。”姜穗穗放下茶盏,微微颔首。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余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周承礼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判若两人的妻子。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起身离开,反而多留了一会儿。
“今晚……”周承礼斟酌着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我宿在零星阁。”
姜穗穗翻书的手指一顿。
抬起头,正好对上周承礼深邃的目光。
夫妻嘛,总有履行义务的时候。
只是……心头那根刺,终究还是没拔掉。
她放下医书,直视着他,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周承礼,我只问你一句实话。”
对面的男人眼神微动,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林雅那个孩子……”姜穗穗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与你,当真没有半分干系?”
周承礼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姜穗穗!在你眼里,我周承礼就是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需要靠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来证明什么?”
他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刹那间拉近。
“我有没有碰过其他女人,难道你感觉不到?”
“成婚至今,除了你,我从未碰过任何女人。林雅?呵,她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