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了，阿贵。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阿贵看她真听进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把带着药香的盘子放下，悄声退了出去。
春喜在旁边听得手心都冒汗了，对那国医堂更是厌恶得不行。
“夫人，亏得阿贵说了，要不然……”
姜穗穗目光平静，里面却藏着点冷冷的硬气。
“本来我也没想卖。”
她站起来，慢慢踱到窗户边，外面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了。
如此一来，便得罪了国医堂和城阳侯府。
济世堂想安安稳稳地开下去，怕是难了。
翌日，陈林辉果然依着昨日的约定，再次登门。
这一次，他没有去茶楼，而是直接来到了济世堂，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姜穗穗依旧在后堂接待了他。
双方落座，丫鬟上了茶。
陈林辉呷了口茶，笑眯眯地开口。
“周夫人，考虑得如何了？”
“陈某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价钱方面，绝对会让夫人满意。”
他十分笃定，自己不会被拒绝。
姜穗穗神色淡淡，直接开门见山。
“陈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这方子，事关重大，我不能卖。”
陈林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声音尖锐起来。
“不卖？”
“周夫人，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姜穗穗端起茶杯，语气平静无波。
“我想得很清楚，方子不卖。”
“济世堂虽小，但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不敢与国医堂这等大药房争利。”
她这话听似谦虚，实则带着几分讽刺。
陈林辉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阴翳了几分。
“周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国医堂背后是谁，想必夫人有所耳闻吧？”
“城阳侯府的面子，你确定要驳？”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