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国医堂的掌柜陈林辉，托人传话，想跟您见一面。”
国医堂，是京城最大、牌子最老的药铺，且背后靠着城阳侯府，势力不小。
姜穗穗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
“人在哪里？”
“就在街对面的茶楼雅间等着，说是不敢贸然上门打扰，请夫人移步一叙。”春喜回道。
姿态倒是放得很低。
姜穗穗放下手中的药材，擦了擦手。
“知道了，我去会会他。”
稍作整理，她带着春喜，出了济世堂，来到街对面的茶楼。
小二引着她们上了二楼雅间。
推门进去，一个穿着锦缎长衫，面容精明，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立刻站起身，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哎呀，周夫人大驾光临，陈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幅态度与国医堂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截然不同。
姜穗穗心中了然，面上依旧淡淡的。
“陈掌柜客气了。”
她在主位坐下，春喜立在她身后。
陈林辉亲自提起茶壶，给她斟了一杯茶，动作很是殷勤。
“早就听闻周夫人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
“尤其夫人这济世堂，近来真是声名鹊起，让我等同行望尘莫及啊！”
他语气里满是恭维，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姜穗穗，心中有了判断。
姜穗穗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并不接他的话。
陈林辉见她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也多了几分试探。
“周夫人，明人不说暗话。”
“陈某今日冒昧相邀，是真心想和夫人谈一笔生意。”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夫人手上的那几个方子，实在是精妙绝伦，效果惊人。”
“国医堂……想向夫人求购这几个方子。”
“价钱方面，夫人尽管开口，我们国医堂绝不还价！”
姜穗穗端着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陈掌柜倒是爽快。”
“只是这方子，并非我一人所有，我需得回去思量一二，与家人商议过后，才能给陈掌柜答复。”
她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将皮球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