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莹的身子一僵，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为什么？嫂嫂……是因为……因为林辰哥哥喜欢你吗？”
这话问得直接。
姜穗穗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没有直接回答那个让彼此都尴尬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角度。
“莹莹，你觉得林辰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莹莹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始细数林辰的好处。
“林辰哥哥……他才华横溢，性子也好，虽然家世普通了些，但他……”
“他心气很高，对不对？”姜穗穗打断她，“他想要凭自己的本事，挣一个锦绣前程。他这样的人，不会甘于平凡，也不会依靠妻族才能平步青云。”
周莹莹咬着唇，没说话。
姜穗穗虽然不忍，但还是要继续说。
“而你呢？你是周家的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性子单纯。你想要的，可能只是一个对你好，能陪着你，家世相当，安稳度日的夫君。”
“你们两个人想要的，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强行凑在一起，对你，对他，都不会是好事。他会觉得束缚，你会觉得委屈。与其将来互相埋怨，不如现在就看清楚，你说呢？”
周莹莹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以为的那些美好，被嫂嫂几句话就戳破了。
“嫂嫂……”
姜穗穗递给她一块手帕，轻轻拍着她的背，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
周莹莹哭了会儿，觉得这样太失礼了，连忙擦干眼泪，站起身。
“嫂嫂……我、我先回去了。”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姜穗穗点点头：“好，路上慢点。”
看着她失魂落魄地离开的背影，姜穗穗轻轻叹了口气。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头秃啊。
处理这种小姑子的感情问题，真是比做一台大手术还累心。
这么想着，她转身问守在院门口的丫鬟：“太傅大人呢？回书房了？”
丫鬟恭敬垂首：“回夫人，太傅大人是往书房去了。”
知道了去处，姜穗穗也没耽搁，理了理衣裙，便抬脚朝着周承礼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