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更担心祁校尉一行人。
粥确实难吃,即便放了红糖,还是有一股火烧火燎的味道。
茉莉简单对付了一口,便无聊地绣起小衣。
前院的两个老头在下棋,无须的老者说:“这小女娃一肚子心眼儿,你那徒孙恐怕要栽在祁小子手里了。”
干瘦老者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你大内的人向来蠢笨,恐怕这一次,一个都回不来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车铃声,紧接着大门被撞开,祁校尉一身是血地走进来:“你们俩别下棋了,帮我把车上的人抬下来,千万别弄死了,这人有用。”
两位老者面面相觑,凝雪也跳下车,怒斥道:“祁管家的话没听到吗?还愣着干什么。”
两位老者虽心中不满,但还是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急忙放下棋子,连跑带颠地来到马车旁。
只见黑无常被锁着琵琶骨,瘫软在车厢内,面色苍白如纸,冷汗布满额头,腿部伤口处的鲜血还在汩汩流出,将车厢染得一片殷红。
无须老者看了干瘦老者一眼,呵呵一笑,压低声音说:“你输了,这个月的酒钱你掏。”
干瘦老者吹胡子瞪眼:“蠢货一个,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于是,两人一人抬肩一人抬腿,把黑无常从车上搬了下来。
凝雪在一旁警惕地看着,生怕这两个老头有什么小动作。
祁校尉则转身从马车上拿下一个包袱,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不少东西。
黑无常被抬去柴房救治。
祁校尉直奔后院。
茉莉静静地坐在榻上,突然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心中猛地一颤。
“糯米,快开门,是祁校尉回来了。”
糯米什么都没听到,以为茉莉幻听了,但还是来到门边打开门,就看到祁校尉走进院子,心中一喜:“奴婢拜见祁管家。”
祁校尉点点头:“夫人呢?”
糯米把门完全打开:“夫人正在屋里等您。”
祁校尉走进屋子,将包袱放在桌上,对茉莉躬身一礼:“夫人,幸不辱命,黑无常已被擒获。这包袱里是他的暗器和一些可能有用的物件,或许能从中找到幕后主使的线索。”
茉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下床:“祁管家,辛苦了。李占海他们都平安吗?”
祁校尉身上血迹斑斑,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肯定有人没能回来。
祁校尉微微低头,沉痛地说:“属下不知,我们遭遇官兵埋伏,一场混战把大家冲散了。”
茉莉听闻,神色黯然:“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祁校尉低着头:“是属下无能,没能护住所有兄弟。”
茉莉轻轻摇头:“这不怪你,敌人太狡猾。如今黑无常已擒,已是一大收获,只是不知那些官兵受了谁的指使。”
祁校尉想起一件事:“其实属下这次能突围,还多亏了一群黑衣人。我们一露面,他们就在暗中保护,关键时刻是他们救了我。”
茉莉微微一愣,事情越发复杂了,有人要杀她,还有人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