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矛盾心理的冲击下有点混乱,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想做自己的妻子,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公孙振华大踏步走进来,并未理会满脸委屈的公孙王妃,而是径直坐在主位上。
贝拉对他并不熟悉,但是听侍女们说过,公孙振华与贝家是至交,他对贝青就像亲生女儿一般。
“青儿,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当年我与你父亲订下这门亲事,他逝去前又把你托付与我。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直到你妥妥当当的嫁入王府才能心安。莫不是王府里有人欺负你?你大胆的说来我听听,我会为你作主的。”
言语之中尽是宠溺和呵护,公孙王妃差点翻白眼,心里止不住的咆哮:谁敢欺负她呀?碍于身份与体面不能发作,脸上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容:“青儿就是太任性。”
任性、任性!张口闭口就是说她任性。贝拉也不生气,只略笑了笑:“那就当我是任性吧,反正这个婚,我是不结了!”
一众古人对结婚这个词又有点费解,她也懒得解释。听不懂就算了,反正又不和他们过日子。
公孙振华只当她是耍小性子,毕竟她才刚过及笄之年,还是个孩子。
“青儿说的可是不想成亲?”
“嗯!”贝拉点点头,“麻烦王爷安排退婚吧!我要搬回贝宅,接手贝家的产业。”
公孙振华没有应她的话,反而面向公孙王妃道:“刚才听门童说烟儿在府里中毒了?”
公孙王妃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和找碴的机会,她两眼一红,哭腔一带:“王爷,烟儿当时正在与我们一起用膳,突然就口吐鲜血。现在正在寝殿休息。太医已经诊治过,给她服用了解药。臣妾只怕毒性太重,会伤了烟儿的身体。”
她变戏法般拿出一块上好的丝绸方巾,轻轻拭去脸上两行清泪:“臣妾还不敢把这件事禀告兄长,不知兄长听到后会如何作想。烟儿在王府里中毒,王府责任重大。眼下烟儿不宜挪动,臣妾安排她在寝殿住下,待彻底解毒后,再送回兄长府中。”
秦夏烟的情况她表述完了,正欲讲述追查下毒之事时,公孙振华打断她道:“所以,你把下人们都叫来,是怀疑有人在府里给烟儿下毒?”
公孙王妃内心一喜,不用她主动提,王爷已经把梯子给她搭好了。
她点点头:“是的,王爷!烟儿性格温和,素日里从未与人结冤,待下人们也是极好。臣妾实在想不出是谁这么狠心,要对她下毒。”
尽管她没有像之前那般指出自己的怀疑对象,但话里话间还是让公孙振华隐约觉察到她的意思。
他看向公孙离:“离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贝青进府已有一年之余,他多次催促公孙离迎娶,都被他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脱。公孙振华甚至想强迫他,但又希望两个孩子能培养出感情。
事实总是让他失望,他想看到两人的关系促渐升温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府里却经常有贝青惹事、公孙离不悦的消息传出。
他也暗中观察过贝青,小姑娘性格开朗,活泼热情,并没有多大的坏心思。不过,性子沉不住气也是事实。或许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公孙离的注意,不想弄巧成拙。
虽如此,他仍然希望两家的婚约能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