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感觉像是参加了一场热闹的脱口秀，或许那多琳公主是喀尔沁王国派来搞笑的吧？
倒是给了她不少灵感。
“小主，您慢点。您还没有换衣服呢！”春留加快脚步跟在慕晚晚后面跑。
今天的宴请席上，妃嫔们穿的都是朝服，既重且厚。
慕晚晚回到永安宫便往画室跑，一只手拽起宽大的衣袖，迫不及待地写下创作主题：霸道君王偶遇异族妃，今夜，龙榻之上鹿死谁手？
她对这类网文感十足的标题非常满意，配合今天的“多琳事件”，可以立马吊起深宫女人们的怒火与胃口，是妥妥的销量密码。
“小庆子。”
“奴才在。”小庆子挪到慕晚晚面前，祖宗哟，你又给我找事了。
“预告一下，异族风情的话本子来喽，包过瘾。”慕晚晚放下笔分析道，“现在的行情不如以前，题材必须更吸引人才能保证销量。”
“小主，您卖给皇上的话，价格不是都挺高的嘛，何必还画话本子累着自个呢？”
“那不一样。”慕晚晚到底没在小庆子面前把话说穿，和皇帝做买卖是强买强卖，只有敲诈的快乐，没有出货的成就感。
春留嘟喃着替她脱下沉重的朝服：“小主，朝服要是弄上墨宝那可就麻烦了。”
慕晚晚顺着她的手把胳膊从衣袖里抽出来：“放心吧，我小心着呢！这衣服压得我肩膀痛死了。以后这种场合，就不能不叫我去吗？”
没有了厚重朝服的桎梏，慕晚晚手脚并用爬上自己的“宝座”：“刚才离开泰和殿的时候，皇上是和皇后一起走的。今晚，他总会留在朝凤宫了吧？那么烤鸭就归我一个人吃喽。”
凌玄亦面前也有一道用鸭子做的菜肴：老鸭汤。
皇后见他吃得不香，以为他是因为多琳的胡闹而至：“皇上，边境大捷；那位外邦公主想必会死心了。”
“即使边境战状仍在胶着，朕也不会纳她为妃。”凌玄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皇后难道不了解朕吗？”
皇后的面孔在烛光下显得柔和极了：“臣妾自然了解皇上。臣妾只是担心多琳公主性格泼辣任性，会为大启带来麻烦。”
“朕登基时便对自己许下承诺，有生之前不会让大启的任何一位公主走上和亲之路；又怎会迎娶他国公主以期从此无战事呢？”凌玄亦说道，“朕有会带兵的将军，何惧外邦小国？”
“皇上英明。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凌玄亦：“怎么？若是那多琳纠缠不放，皇后难道还希望她入后宫吗？”
皇后深望着凌玄亦：“皇上是否能理解臣妾的身不由己？”
凌玄亦明白很多时候皇后都在压抑她的情感。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宽容。
“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尤其是生在皇家，更是如此。皇后辛苦了。”
“皇上能理解臣妾，臣妾便不辛苦。”皇后给凌玄亦递了一块热绢帕，“皇上回养心殿吗？”
“吵吵嚷嚷一天，难得现在清静了。今晚便在你宫里歇下吧。”凌玄亦的话让皇后的心微微发颤。
皇后看了好久的小黄册，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姿势用与不用只在一念之间。
放下月光纱，她与皇帝是夫妻。夫妻之间，是该相互信任，坦诚相待，彼此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