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心底的哭泣刺痛了凌玄亦的心。她在哭？她也在思念母亲？
凌玄亦默默地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里星光点点，提笔在纸上写道：伤离别，无语凝噎泪两行。
慕晚晚当初为了学好中式服装设计，特别用心研究过古诗词，这句词眼熟得很。
见她露出似曾相识的神情，凌玄亦说道：“慕贵人也会作诗吗？以前似乎不曾见你作过。”
慕晚晚却摇头：“臣妾的诗词断然比不过皇上。皇上想让臣妾为太妃作画吗？臣妾倒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妥当。”
凌玄亦点头道：“你且说来听听。”
慕晚晚认真地说道：“臣妾想画一个母子系列。”
“系列？”凌玄亦不解。
【哎呀，忘了他是古人了。】慕晚晚下意识皱眉：“就是将皇上在太妃身边长大的经历画成画卷，包括不曾共同经历的过往，以谓太妃在天之灵，宽慰皇上的思念之情。”
主意倒是好，只是慕晚晚说他是“古人”？凌玄亦很疑惑。
皇宫里向来禁怪力乱神，他是皇帝，自然更不相信。
可是，自打他能听到慕晚晚的心声后，他有一种“开窍”的感觉，或许世上真有某种无法掌握的力量。
“可以。你打算画多少卷？几时能完成？”
慕晚晚歪着头想了下：“从皇上幼时开始，到登基、大婚、选秀，怎么也得画上二十卷。时间臣妾说不好，兴许一个月，兴许三个月。皇上既然应允了，臣妾能否提个不情之请？”
“又是不情之请？”凌玄亦反问道，“你的要求还挺多。”
慕晚晚脸上泛起一阵娇羞，却与一年前受恩宠时的娇羞大不一样，更像不好意思。
“皇上有所不知，画作需要上等纸张、颜料不说，还费时间；每幅作品都有特殊的价值，不然名家的画作怎么会被众人追捧收藏呢？”
“你的意思是朕收藏了许多珍品，竟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凌玄亦已经知晓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知财迷心窍的她要开个什么价钱。
【哎呀，把这一茬给漏了，失策失策。不管了，直接开。】慕晚晚卖话本子时养成的习惯是坐地起价：“臣妾不敢，臣妾的意思是这么好的画卷得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才是。”
“依你所说，它们价值多少？”
慕晚晚伸出一只手掌：“五！”
“五万两黄金？”
【我滴个神呀，狗皇帝好有钱呐。我只想要五百两白银，他开口就是五万两黄金，简直比沙特阿拉伯还要大户。只可惜那么多黄金我带不动，也花不掉，唉！可惜。】
慕晚晚心里转了好些个心思才说道：“皇上，这些画卷何止五万两黄金？臣妾认为她价值连城。只不过是臣妾想讨个喜头罢了，画卷完成时，赏臣妾五百两白银手作费即可。”
“只五百两白银即可？”凌玄亦身体往前探，重复着她的话。
慕晚晚点头，头上的珠翠叮叮当当：“嗯，意思意思。”
凌玄亦的眼色回到笔墨纸砚上：沙特阿拉伯大户是什么地方？难不成她是当地派来的细作？她说五万两黄金带不动，她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