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下游还能比这更难走？”
他选择直接下水。水路果然是他的主场。
他“噗通”一声滑入水中，冰凉的溪水瞬间带走了刚才的狼狈和燥热。
他熟练地划动四肢，身体在水中异常灵活，像一艘自带马达的棕色小潜艇，顺着水流轻松前进。
“这才对味嘛！”他在水里惬意地翻了个身，肚皮朝天，四肢摊开，进入“仰泳摸鱼”模式。
“早该这样了！岸上那是人……哦不，是豚该走的路吗？”
水流的速度不快，他乐得自在，一边漂流，一边观察着两岸的景色。
一开始，景致和他窝点附近差不多。
参天古木，浓密藤蔓，偶尔有色彩鲜艳的大鸟从头顶掠过，发出清越的鸣叫。
但随着他向下游漂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王成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的树木，似乎……没那么“精神”了？
不是说它们枯萎了，而是那种生命力勃发的劲头好像弱了很多。
树叶的颜色不再是那种鲜亮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翠绿，而是带上了一点难以言喻的灰蒙蒙的感觉。
连阳光透过叶隙洒下的光斑，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他疑惑地爬上岸，走到一棵看起来还算粗壮的大树旁，伸出爪子碰了碰树皮。
触感粗糙，但干燥得有些过分，不像上游那些树木带着湿润的生机。
他又低头看向地面。
原本应该覆盖着厚厚一层苔藓和低矮灌木的土地，此刻却显得有些“秃”。
大片黄褐色的泥土裸露在外，只有一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杂草稀稀拉疏地生长着。
“这什么情况？”王成皱起了他那几乎看不见的眉头，“水土流失？还是……有东西在吸取这里的生命力？”
他走到溪边，仔细观察水下的情况。
上游清澈的水里，总能看到一些小鱼小虾快速游动的身影，或者是一些螺蛳静静地趴在石头上。
但这里……水依旧清澈，却死寂得可怕。
他盯了半天，连根水草都没看到几根像样的，更别提活物了。
“鱼呢？虾呢？螺蛳呢？都搬家了？！”王成心里嘀咕，“这生态环境……怕是连‘差强人意’都评不上了吧？”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再是上游那种混合了泥土、腐叶和植物清香的浓郁气息，而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金属锈蚀，又像是某种东西在缓慢腐烂的味道。
很淡，但足够让王成那已经升级到炼气二层的嗅觉捕捉到。
【叮！】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进入‘微度灵气衰竭区域’，区域内生命活性显著降低。】
【触发探索成就：‘衰败的边缘’。奖励修为+10点。】
【提示：长期处于此区域可能对低阶生物产生缓慢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