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更有数了。
看来这楚阳遇到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他心里原本那点不好意思，也淡了许多。
毕竟，自己是带着诚意来的。
“咳，”顾泽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楚兄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尽量平和。
“你也知道，现在电竞这块挺火的，我呢，手头正好有点闲钱，也有点想法，想组建一支咱们杭城自己的顶级电竞战队，打出点名堂来。论专业，论资源，整个杭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楚阳和你的九天网络。”
顾泽说得很诚恳。
搞电竞，九天网络确实是绕不开的坎，有他们的经验和渠道，能省很多事。
而且，他也想拉楚阳一把，毕竟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感觉这人还不错。
谁知道，听到“电竞战队”这四个字，楚阳脸上刚刚挤出来的那点笑容，瞬间就垮了下去。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凌乱的沙发上，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
过了几秒，他才放下手，露出一张比刚才更加苍白、写满了苦涩和绝望的脸。
“呵……”楚阳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干涩的笑，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顾哥……你……你真是……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郁气都吐出来。
“真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啊，顾哥。”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晚了一步？
顾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什么叫晚了一步？
难道九天网络已经快不行了？还是说，楚阳已经决定放弃电竞业务了？
不像啊！
九天网络虽然不是杭城最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但底子很厚。
尤其在电竞领域，那是绝对的龙头老大。
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出什么事了？”顾泽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楚兄弟，咱们也算认识一场，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