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蜡烛的烛火一熏,谢缚春又辣又疼,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还掺和着鼻涕,脸上的妆容都花了,狼狈又滑稽,成为了昭国公府的笑话。
……
帮谢聿珩和琥珀出了一口恶气,虞绯音留下一句:“四妹妹,我改日再来教你锻炼眼力。”
就转身离开了春瑞院,为了不留下任何被查验的蛛丝马迹,玲珑和琥珀将她们带来蜡烛收拾干净带走了,就连流淌的蜡油都没有放过。
虞绯音回到颐和轩的时候,谢聿珩也从容氏的檀容院回来了。
虞绯音起身迎接,关切询问:“夫君,母亲唤你过去所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
谢聿珩不想让虞绯音知晓容氏对她有意见,搪塞了一声,转而朝她关切道:“你怎么样?四妹妹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
她倒是想。
一想到谢缚春被掺了辣椒粉的蜡烛呛得跟烟熏鸡一样的画面,虞绯音的唇角就压不住地向上扬,她诙谐道:
“四妹妹应该很喜欢妾身对她的教导,激动得泪流满面。”
“她那样骂你,你受委屈了。”
虽然骂人的是谢缚春,但谢聿珩的心里却觉得对不住虞绯音。
若是她没有被赐婚嫁给他,没有嫁到这后宅不宁的国公府,她也不会遭受这样的辱骂。
谢聿珩不觉信誓旦旦地向虞绯音承诺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她闭嘴的。”
“你还是不要为了我去得罪她了,我担心你对后宅的小吵小闹插手太多,父亲又该训斥你了。”
虞绯音眉心微颤地看着谢聿珩,一个更加关心和在意他的处境的样子。
她自信满满道:“你放心,我既然能当的上这个长嫂,就能压得住这些弟弟妹妹。”
谢聿珩却沉声提醒她:“你最好还是不要跟他们纠缠太多。”
他的那些弟弟妹妹,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是体体面面的人。
虞绯音自然知道这国公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但她目前最好奇一件事:
“其实妾身很好奇,为何父亲会那样宠爱四妹妹?甚至为了她,训斥你这唯一的嫡子。”
“可能是因为她生母的缘故。”
谢聿珩回想道:“我记得父亲当年很宠爱四妹妹的生母,所以就对四妹妹爱屋及乌了,再加上她的生母为了生她难产而亡,父亲也对她多了一些怜爱和疼惜。”
闻言,虞绯音轻挑了一下秀眉,“想必四妹妹的生母是个极美的女子。”
只可惜,谢缚春一点儿都没有随她妈,她可不算是什么美女,而且刁蛮泼妇惹人嫌。
谢聿珩继续说道:“听说四妹妹的生母长得很像母亲年轻的时候,但她去世的时候,我尚且年幼,已经对她没有任何记忆了。”
长得像容氏年轻的时候……
国公爷原来也有四大爷同样的癖好。
这个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莞莞类卿。
想着,虞绯音不觉抬眸看向谢聿珩,思绪乱飞:
不知道这位不近女色的世子爷,心里有没有那个卿卿?
难不成,他不近女色就是因为他的那个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