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一早，江若虞还是不习惯在凤仪宫的寝殿休息，总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哪怕青阳向她说了，先皇后娘娘已经在五年前因先太子病逝而随着去了，可江若虞还是感觉不舒坦。
高堰昨夜并没有睡在凤仪宫。
听下面人说，这五年高堰拼的很，通宵批阅奏折都经常的事情，他不喜女色，他的身体状况，他的心疾，也不许他声色犬马。
昨夜与她之间，那是他第一次失控。
只是高堰如今坐上九五至尊位置以后，因为强夺臣妻的事情，风评一直不好。
当然，她的名声更烂。
人人都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后，高堰如此偏宠她，早晚会败了大齐江山。
“啧，五年后的我，你到底都在干了什么啊！”江若虞越听越可笑，可这些事情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么说，是满天下的人都这样说，由不得她不相信。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江若虞一早就预备着被太后召见了自己，昨日她…姑且算她，干出来这么一番惊心动魄的事情，若是一点后果没有才奇怪。
只是如今的太后，便是当初的贤贵妃？
她跟贤贵妃娘娘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她十五岁生辰时，娘娘还送她一整套东海夜明石雕刻的芙蓉冠呢，栩栩如生，价值连城！
“娘娘，当初太后娘娘去千佛山修养，最大的一个缘故便是您火烧御书房，还在被册封为皇后以后，跟摄政王纠缠不清……”
青阳的话，像一盆冷水泼醒了江若虞。
哦，这也是她自己做的孽！
“对了，你们一口一个摄政王喊着高煊，明明高堰也成年了，需要高煊来摄什么政。”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呢。
只是昨日一提起高煊，高堰那张脸就臭的不行，她什么都还没摸清楚，哪敢多问。
“奴婢不敢妄议朝政，更加不敢背后谈论摄政王殿下。”青阳惊恐地开口。
江若虞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了青阳那双满是冻疮痕迹的手，那是这两年她冬日洗衣裳冻出来的。
“青阳，你是不是恨我？”
江若虞没有这五年的记忆，只是从哪怕她又把青阳调回自己身边，青阳却依然对她保持着距离感与恐惧感来看，想必这五年她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可她没有记忆，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奴婢不敢……”
青阳心尖颤了一下，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脱口而出，最后却只说了这一句。
也许主子真的忘了，可她不敢再赌。
“走吧，去慈安宫。”
不管当初的贤贵妃，还是如今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