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编号几？”
“你也是……失败品吗？”
苏然浑身汗毛倒竖，脚步本能地往后一退，手掌下意识抬起：“摄魄术·屏障——开！”
【地煞术·摄魄】的最基础用途之一，就是构建灵魂屏障，抵御精神侵蚀和意识干扰。
一层淡红色灵光在他脑海中展开，那种钻刺感才略微减弱，但那些“声音”却依然不断往他脑中灌入。
“不要屏蔽我们……你听……我们很痛……”
“我们不该醒来……也不该还活着……”
“帮我们……结束吧……”
“让我们……死啊……”
苏然咬着牙，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前方最中央的那一口缸。
在那口缸中，漂浮着的不是一颗大脑，而是——一整具头颅！
皮肉保存完整，像是被瞬间冻住一样，只是面容灰白，嘴角残留着一缕干涸的血。
他眼神忽然剧烈一缩：
“这个人……我见过！”
那是一张档案中的面孔——C-06号观察体，代号“旧觉”。
苏然立刻唤出灵息石对准这口缸：“记录重点目标……编号C-06。”
他缓缓上前，手掌摁在缸体表面，灵力缓缓汇聚，调动术法：
“通幽术·精神触接。”
这是【地煞术·通幽】中的高阶延伸能力，能够在特殊载体上构建意识桥接，以“灵感”为媒，读取其残余神识。
对普通修士而言，触接精神极易反噬，但苏然此刻别无选择。
“呼……”
“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开始。”
——灵力接入，精神通道开启——
一瞬间！
苏然眼前天地骤然变幻！
他仿佛被整个世界猛地拖入一片灰色空间！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上下，只有无边无际的混沌灰雾霭。
而在这灰雾中心，一道人影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灰色研究服的中年人，脸上没有表情，双目空洞，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弧度。
“……你是谁？”
苏然沉声问。
那人抬起头，嘴唇微微开合，声音仿佛来自遥远星域：
“编号C-06，噬魂会观测者，前任地煞术继承人，‘苏嶂’。”
苏然震惊得差点灵力紊乱：“你也是地煞术继承人？！”
“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