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在耶律烈又抱着她向寝殿走去的时候,李清婉娇声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了,你这样没日没夜的,被人知道了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说咱俩。”
“怕什么?谁要是敢嚼舌根,我就拔了他的舌头。”耶律烈说话的功夫便把李清婉抵在了门上,低头吻着她的香唇,大手扯开她的领口。
李清婉本就天生媚骨,生完孩子就跟熟透了的浆果似的,一举一动皆是风情,让人看着便眼馋,他这般沟壑难填,跟李清婉也脱不了干系,谁让她总是勾他呢?
李清婉在耶律烈吻她脖颈的时候,苦口相劝,“你克制一些,等到晚上你怎么闹腾我都依你。”
只是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没有说服力,因为眼下耶律烈晚上就挺闹腾的,她总是惯着他。
耶律烈吻着她,敷衍地“嗯”了一声,继续向下吻去。
李清婉轻轻地“嘶”了一声,再然后就没有精力再想旁的事情了,尽数淹没在耶律烈为她钩织的浓情蜜意里,无法自拔。
直到耶律獗五岁的时候,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
这五年,耶律烈和李清婉时常带着耶律獗去看塔娜。
耶律獗集合了耶律烈和李清婉的优点,生得十分漂亮,白白嫩嫩,香香软软,又不失男孩子的英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塔娜更是对耶律獗喜欢得不得了,一日没有见到耶律獗便浑身难受,是以从不入汗宫的她,有时候为了见耶律獗也会进宫去。
那日耶律烈和李清婉带着耶律獗去元帅府看塔娜,缇娅带着两个孩子也来了,耶律质古和霍顿也带着自己的闺女凑热闹,松鹤轩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耶律獗是这个几个孩子中最小的,长得好看又嘴甜,谁都喜欢,他一去便被几个孩子围住了,陪着他玩这儿玩那儿的。
刚开始还好,等到用饭的时候,一行人不知道聊到什么了,勾起了耶律獗的伤心事,他无不委屈地对塔娜说道:“老祖宗,您要管管父汗,他总是打母亲。”
此话一出把一桌子的人都逗笑了,谁不知道耶律烈极尽宠爱李清婉,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里怕飞了,怎么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见一桌子的人都在笑,小耶律獗有些不乐意了,噘起了小嘴巴。
李清婉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忙给他夹了一块最爱吃的牛肉,“你父汗怎么会打母亲呢?你定然是记错了,你不是玩累了吗?快吃点肉。”
人们常说虎父无犬子,果然如此,耶律獗跟耶律烈实在是太像了,跟耶律烈一样无肉不欢之外,对练功十分痴迷,每日清晨耶律烈都会带着耶律獗一块儿练剑。
他悟性高,而且还特别能吃苦,这么小的孩子便能够跟耶律烈对打一招半式了,他才五岁,再大一些,必然是大有作为。
李清婉心疼耶律獗,不舍得他吃苦,但是也知道耶律烈能把他教育得很好,只好佯装看不见,由着耶律烈去管教。
耶律獗身上时常因为练武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耶律獗没觉得有什么,倒把李清婉心疼坏了,时不时背地里流眼泪。
耶律烈便搂着她安慰,“獗儿早晚是要继承大统的,他若是不更快地成长起来,吃苦的时候在后头,现在吃苦了,将来才能顺风顺水。”
李清婉抹着眼泪,“我知道,只是看着心疼。”
耶律烈吻着她的额头,“万事开头难,过了这一阵,他皮实了,身上就没有那么多淤青了。”
李清婉点了点头。
塔娜看到耶律獗不高兴,放下筷子,向耶律獗伸出了手。
耶律獗从座位上滑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塔娜身边,坐在她的腿上。
塔娜耐心地问道:“那你给曾祖母说说,你父汗是怎么打你母亲了?”
耶律獗十分认真地说道:“父汗每次一下朝回来就会把母亲抱到寝殿去,半晌才出来,母亲每次都是红着眼圈出来的,而且身上还有伤。”
他害怕众人不相信,说得尤其详细,“就在脖子那里,一片一片的红色印记,应该是被父汗给掐的。”
李清婉羞红了脸,今日真是丢死人了。可是耶律獗在塔娜的怀里,她也阻止不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