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周文晏顶着一头红毛，给她鼓掌：
「帅，凝姐就是帅！周董就是太善良，才由得手下这么阴阳怪气他。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你这个大孝女，周董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两人一唱一和，演得周先海额头青筋直跳。
周予凝活动活动手腕：「打人打累了，我得回去吃饭了，那今天就到这儿？」
「一起走吧，我请你吃火锅。」
「好。」
两人说着，就真的要撤。
「站住！」
周先海冷喝一声：「演够了吧？该说正事了吧？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们回来吗？」
周文晏有些担心：「不会是你要死了吧？」
周予凝面露难色：「那我回来吃席要包红包吗？二十块钱以上的活动，我就不参与了吧。」
周先海声音阴森：「你们两个死了，我都不会死！少在这里耍嘴皮子，说，你们把那些古董转移到哪儿去了！」
「你古董丢了？」
周文晏和周予凝对视一眼，两人全都笑了。
谁都不再着急回去，他们坐回沙发上，兴致勃勃：「细说。」
周文晏还又从他那个王八壳子似的包里，拿出来两个面包，把压扁了的那个留给自己，另一个递给周予凝。
两人吃着面包，默契十足：「周董放心，不用担心我俩饿着，详细讲讲都丢了什么，你损失了多少钱。」
「还需要我讲吗？你们俩偷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周先海神色高傲地威胁：「我警告你们，那些古董价值一个亿……」
「啊？那不是全丢了？哈哈哈哈哈……」两人笑得不行。
「好笑吗？你们以为偷了，东西就能变成你们的了吗？告诉你们，这么巨大数额的偷盗，我能让你们这辈子都烂在牢里！」
周予凝不赞同：「光让我们坐牢多没意思，喊记者来呀，然后再直播报警，让我们丢个大人！」
周文晏煽风点火：「干脆大手笔一点，请铁锹老师来直播吧！」
周先海冷笑：「怎么死到临头了，还想装不是自己偷的？」
「没有啊。」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我们偷的。」
「那就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
「不交，你报警吧。」
周先海眼神愈发阴森，命令：「周财，请家法！」
「是，老爷。」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朝他微微鞠躬，转身快步走了。
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吴佑德，脸上微微变色。
他知道周先海的行事作风，一直就像是解放的时候忘了通知他似的。
周家的所谓家法更是，动用私刑，拿鞭子抽人这种做法，他都多少年没听过了。
这两个小孩都才十八岁，这小身板，一鞭子抽下去，恐怕要躺半年。
吴佑德担心会出人命，下意识看向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