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牌上有汉字和多种语言,但这不是让李柏惊讶的东西,而是菜牌下的价格。
“你我又何尝不是?”徐硕打趣赵轨,赵轨闻言也爽朗一笑。
“有什么菜?”李柏回头看了眼挂在柜台的一块块菜牌,瞪大了眼睛。
他在巴县任职时,便主持开辟过不少梯田,尽管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但实际运用起来后,效果十分显著。
【炙鹌子脯二十文、炒白菜十文】
“这个徐硕还是不错,去遵义短短几天就弄清楚了当地百姓的问题,还有治理遵义的难题。”
在播州城外,身穿各类民族服饰的百姓正在田间种地,田地旁居然还有用混凝土修建的水渠。
“嗯……”顺着亦失哈的目光,朱高煦也看到了奏疏上徐硕希望朝廷支援的物资数量。
待这份奏疏送到朱高煦案头,朱高煦也几乎皱着眉看完了一切。
“二十文?”李柏诧异道:“官盐不是才十几文吗?”
这么想着,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聊,然后在饭菜上桌时问了问菜市的位置。
“我有一个学长在太学就读三年,主攻的就是作物,如果能请他暑假来这里看看,兴许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真的分田?分多少?”小厮闻言声音忍不住拔高,而那声音也让四周数量不多的食客关注了这边。
徐硕询问带路的千户官,那千户官闻言则是边走边回应道:“原本都有,但改土归流后,与杨家有关的田地都被没收了。”
“有了田你准备干嘛?不做活计了?”
“要想让贵州长治久安,要就是让当地的百姓,感受到他们的生活在生变化。”
“无碍嘛,吉林城的百姓本来一开始就是由山东迁徙过去的。”
因为在城内,因此倒是没有城外吊脚楼那种设置栏杆走廊,楼上住人,楼下作畜厩的情况。
众人见状纷纷回礼,随后各自散去。
尽管太学学子至今没有任何一人担任官职,但谁都知道进入太学的人才是真正的东宫门生。
仡僚老人说着价格,李柏负责翻译。
“是汉人,今日跟着官员们来送物资的,不过明天就要走了。”
他们虽然是自前来贵州的,但若是为此丢了性命,那才是令人后悔莫及。
在黄册上,桐梓县的人口记载是四千二百二十四人,应该是算上了迁徙过去的那些百姓,但依旧是五县之中最少得。
赵轨看向徐硕提醒,徐硕也道:“我也知道贵州缺盐,却不知道缺盐缺到这种程度。”
一走入遵义城中,城中情况便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遵义盐价二十文一斤,徐硕和赵轨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照朝廷的新政,这田地怎么分,那就是您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了。”
遵义府有耕地五十六万九千四百余亩,但其中仅遵义县就有二十四万六千余亩,剩下三个县合计三十二万三千余亩。
徐硕作为重庆府的巴县知县,自然是了解播州迁出百姓的事情。
“盐价多少了现在?”李柏询问,小厮则道:“你先点菜吧。”
卫指挥使倒是不把这种事情当事情看待,不过徐硕身后的其余三县官员胥吏则是面露忧色。
亦失哈闻言点头,而后补充上了这一句。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让人将奏疏和手书回贵州,朱高煦这边也记住了一个叫做徐硕的吉林进士。
qu9。。qu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