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贵州田赋粮自留,湖广田赋粮调派四川。”
“殿下放心!”孙铖作揖道:“新政之地的百姓都安居乐业,按照去年情况来看,各省均田数量为山东七亩,辽东六亩,渤海十四亩,大宁九亩。”
“这样的兼并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百姓人均耕地不足,好处就是便于稳定,容易收税。”
“臣特意去寻访过,许多农民即便粗放耕种田地,也顶多人力耕种十余亩,亩产不高且不提,干起活来也不比精耕细作轻松,只是到了年末收割时能多收割百来斤粮食。”
等朱高煦把他放回地面,朱高煦才道:“今日与我同乘金辂。”
不过他们没有记忆很正常,因为这个人并不在京城走动,或者说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到京城。
就单说今年毕业的学子数量,那足以填满四省的县镇教习、吏员,乡镇里长、粮长等全部岗位。
朱棣感受到朱高煦的目光,也知道是自己开口的时候了,因此他开口道:
三人坐在金辂之中后,朱高煦这才询问起孙铖:“新朝八年你才入京,是我耽误你了。”
“北直隶、山西、河南这三地你走访过了吧?”
见到这名官员,众人纷纷愣了愣,他们印象里并无这个人的记忆。
“杂项、商税、矿课、盐引、茶引折色二百三十万余贯,各项丝绢棉布折色一百五十六万七千余贯。”
在过去的人生里,他们一年能吃饱饭就已经是最舒坦的日子,偶尔能吃肉的话更是神仙日子。
四大土司被剿灭后,沐春还需要和李景隆配合剿灭、招抚黔南地区的诸蛮夷。
其次便是各地军团除了辽东和北平、山西遭到重创外,其余基本没怎么参加战事就结束了战争,大明军力充沛。
“唯一的问题,主要还是学子毕业参与工作的年龄太小,因此面对许多诱惑时,他们的抵抗能力太低,被贿赂的数量……”
吃不饱饭就想着吃饱饭,吃饱饭就想吃肉,吃了肉就想天天吃肉,酒足饭饱就会想女人,想权力。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不过这道声音却不是从朱高煦口中说出,而是站在百官前三排的一名官员。
大明的军户数量增多了不少,但这主要得利于旧港、吕宋、贵州、安南等地卫所不断设立的缘故,军屯田的增加也是这缘故。
张玉已经六十六岁,按照张辅都能活到七十五的情况来看,他活到七十应该不成问题,毕竟就现在来看,他并没有什么伤病在身。
“旧库现在还有多少钱粮?”朱高煦询问起了郭资。
朱高煦忽然开口,看样子是在训斥孙铖,但实际上是在为他解围,因为李至刚作为礼部尚书,已经准备用大朝会礼制来压倒孙铖了,但现在却被朱高煦打断,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
至于安南和贵州,这两个新设立的省份,前者已经逐渐安定,可以将税粮纳入朝廷之中,后者也是同样道理。
这样的局面,让朱高煦不由骄傲自满,而接下来的夏原吉、黄福等人上疏更是增添了这种骄傲。
他虽然拥有权力,可却没有能直接了解下面的能力,只能通过他人了解偏远地区的情况。
朱棣的定额规划倒是没有人反对,因为群臣都知道,过去几年无疑是辽东、四川、河南三省受惠的时期。
朱棣在左右太监的伺候下换上常服,对朱高煦交代一句后便先走出了华盖殿。
他们可以拉出来,但他们拉出来的学子,又有几个人看得上粮长、里长、吏员等这些刀笔吏的工作?
儒学体系下的学子,目标都是参加科举,选中进士后平步青云。
“山西由于在至正年间遭受战火较少,境内山脉较多,太原以北河流较少,故此耕地其实已经开了八九成,继续开也不会取得太大成果。”
他牵着孙铖的手走上了金辂,亦失哈也笑着跟了上去。
“准”
奴变是因为明初制度没能继续执行,朝廷放任富户购买奴仆所致,这是可控的,而前者的佃户收入来源则是得做好准备。
“臣已经拟好了。”孙铖下了马车后将怀中奏疏拿出,朱高煦也接过走进了东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