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王聪、王忠，你们率中军两千骑兵向北边迂回前往矮丘北边，尽量断绝阿鲁台退路！”
“陈昶、李失，你们率中军两千骑兵往南边迂回前往矮丘北边，配合王聪和王忠。”
“王义，四千中军骑兵向前列横阵。”
“王戎，一百门野战炮填装霰弹，列阵在王义之后。”
“待胡骑抵近，王义你率骑兵左右散开，王戎霰弹炮击胡骑！”
北山壑的河谷平原之上，朱棣镇定自若的下达各项军令。
虽然是追击，但鞑靼本部这两万骑兵依旧在追击时保持着阵型严整，不给明军一点回手反击的机会。
“臣领命！”王戎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回应了朱棣。
他们有两万余人，明军中军本阵被分置三部，拱卫天子旌旗的不过四五千人，他们没有道理需要惧怕他们。
明军骑兵勇往直前，他们的战马蹄跟在这丑陋草地上砸出了深深的脚印，似乎想要将这片草原彻底踩碎。
“我们自己承担！”
这座喧闹的河谷平原，此刻却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
“啪啪啪啪——”
马背上，也先孛罗的马匹与所有人的马匹一样受到了惊吓，不受控制的带着他乱窜。
鞑靼骑兵张弓放箭，数以千计的箭矢如骤雨落下，然而几乎同一时间，火炮引线燃尽……
两声急促哨声响起，前四排明军立马抓起地上长枪，在片刻之间列阵。
徐增寿在接到军令也连忙让大军散开些，避免给阿鲁台察觉的机会。
阿鲁台心知己方阵型一乱，冲击的态势便已经无法保持，而先前徐增寿所部的万余骑兵溃逃也不过是佯装。
以往与瓦剌部厮杀时，他们从未遭遇过一开战就被打死上千乃至数千人的情况，更鲜有所有战马全部受惊的情况。
现在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影响，尽量带领大军撤退回矮丘。
只要等它们打完，那明军本阵的天子旌旗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有了朱棣的吩咐，徐增寿主动率领三千骑兵留下，丘福和李远则是率领前军剩余六千多骑兵跟随向北逐去。
骑兵纷纷失去控制，无论是骑手还是战马都倒下了。
“杀虏！”
一些马术精湛的骑兵倒是跃马继续向着明军冲锋而来，然而他们即将面对的仍然是那紧密的排枪。
眼下他们要做的不是在傻傻等待战马恢复正常，而是应该借助马匹的受惊迅撤回矮丘，不然等徐增寿骑兵整阵冲击，那两万骑兵都要交代在前方，更别谈明军那隐藏火炮很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后继续炮击。
常年的训练让他们知道该如何配合阻击这支鞑靼骑兵，先前排先排枪，随后跟随队伍的哨声抓起长枪列阵，哨声再次响起后，他们将会平举长枪，蹲下给后排弟兄腾出射击空间，哨声再次响起时起身列长枪阵。
“让允恭和丘福他们不要恋战，直奔北边的坳口，别让阿鲁台跑了！”
现在号角响起，那就代表自己应该率军突袭朱棣后军了。
得到朱棣的军令，王义开始改为招抚被围鞑靼骑兵，而不少人听到后也纷纷放下兵器。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排举着火绳枪的站立火枪兵，而后面的火枪兵也在各自坐着准备。
见无法调动后军，朱棣便在吩咐一声后对不远处的王义之子王戎吩咐道：“全军突击，炮车也跟上，找到合适的位置就给我炮击阿鲁台本部！”
只是不等他们感叹，明军本阵骑兵开始调转马头，左右奔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