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啜泣着，抬头看向裴寂。
“王爷信凌枝还是信我？”
在场所有人：“？”
这位林侧妃，她脑子没事吧？
谁给她的胆量，竟然敢同枝姨娘比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而躲在裴寂身后的凌枝：“……”
这话说的，颇有些奇怪。
裴寂已宠了她那么长时间，而林侧妃刚刚进门，还没让他正眼看过一次，就出事了。
是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的？
凌枝侧头看了一眼林染。
“王爷，那避子汤不是我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她头伏在地上，瘦弱又可怜，整个人显得梨花带雨，柔弱不堪。
只可惜，裴寂根本就没看她。
“若不承认，本王就让殿前都指挥使亲自来审问你。”
“不！不！”林染瞬间像是疯了一样，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冲裴寂跑过去，一下跪在裴寂面前，拽住了裴寂的袍子，“不要让我父亲来，殿下，真的不是我，我下午只不过是想让素素帮我去取一些做点心的材料。”
“我们这些侧妃侍妾，都已经来了王府多日，可王爷您还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们，我只是想送点吃的去书房，好让王爷能想起我们，我真没别的想法。”
从前这种后宅阴私手段，她见过不少，可因为自己同阿娘身份太低，所以从没有人将二人放在眼里过。
林染自然也不会用。
如今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裴寂见她死不承认，而又听见身后小女娘一声哈欠。
凌枝抓着裴寂的那只手紧了紧。
他便明白，凌枝怕是困了。
裴寂拧眉，俨然已没了耐心，目光一转，落在了凌檀身上，似刚想起这里有个人一样：“王妃。”
凌檀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动静。
裴寂又叫了一声，她才猛然一激，惶恐的看向裴寂：“殿下。”
“起来说话。”
凌檀看了一眼仍跪着求饶的林染，咬牙伸手，让春桃扶着自己，缓缓从地上起身：“王爷有何吩咐。”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