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点被吓到。
贺子潇很少会讲这种话。
应对外人时,他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漫不经心的,而面对我,他向来毫无办法,都是无奈地依着我,随便什么都行。
他知道我娇气,不会做过分的事。
可现在……
我呆呆地看着那双笑意盈盈的漂亮眼睛,感觉今晚不好过了。
贺子潇似乎看出来我很害怕,双手圈住我的腰肢,领着我很慢地往上抬,声音轻柔:“现在知道那样做不对了?”
他的性器在我深处搅动,碾压我已经不堪重负的敏感神经,一寸,又一寸。
像是某种特殊的刑讯。
我难受极了,拱起腰小声喘息,然后湿着眼睛向贺子潇一遍遍讨好求饶,完全把纪骅忘到脑后。
直至下巴被捏着猛地转过去,口腔被舌头侵犯到很深的位置,我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惹恼了某个阴晴不定的混蛋。
下一刻,身体被那人从后面用性器毫不留情地重重拓开,粗硬的龟头直抵穴心。
“呜、二哥……”我被顶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慌乱伸手想要抓住纪骅扶在我腰上的手臂,却在阴差阳错之间握到了贺子潇的,“别这么深……”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再次望向了我。
然后弯了下。
这回,贺子潇贯穿我时用的力道比上次还重,差一点将我整个人都顶起来。
我睁大眼睛,脑袋嗡嗡作响,尖叫着扭动身体想往下坐,可纪骅在原地等着我。
我每沉下去一点,就相当于主动求他操我一次。
我没力气一直维持在中间的高度,心头又慌又委屈,被这么夹在中间操失禁了之后,忍不住扬起手啪啪两下,一人一耳光。
打的时候我脑子是空白的,等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件相当了不得的大事。
一个是贺家新继承人,一个是我二哥。
但是打都打了,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啊。
是他们先对我做出这种事的,理亏就该捱着,难不成还想骂我打我,报复回来吗?
要是他们敢这样对我,我绝对会翻脸,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他们和好。
我炸着毛等了会儿,见这俩人都很识相地没说话,笃定他们是被我发脾气的架势唬住,不禁昂起下巴,稍微觉得满意。
我冷着脸叫他们都退出去,然后随便抓了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闷头擦拭狼藉一片的腿间,弄得肌肤发红了也不停手。
贺子潇看着我,漂亮的脸颊贴到我肩窝处,垂着睫毛蹭了蹭:“对不起,小逸。”
他用的是留着我指痕的那半边,额角的汗水滑至长而密的睫毛上,又在厮磨间沾到我发烫的颈肩,湿漉漉的,热热的,像犯了错的大狗向主人道歉示好。
……好狡猾啊。
他太清楚怎么让我动摇。
我刚生出来的气被过于了解我的这人哄得消了一半,准备掉转头去凶一言不发的纪骅,却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我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二哥。
比起面对面交流,我宁愿让他像刚才这样,从后面抱着我插进来……
只要不射在我身体里就好。
其他的事,无所谓了。
在贺子潇的帮助下,我有些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赤着脚去淋浴间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