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骅一开始还能忍着脾气让我挠,血印子添得多了以后,就有些忍无可忍了。
“纪青逸。”他深吸一口气,眉宇间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爽,但好像又不是那种要挽起袖子揍我的不爽,“你如果再这样……”
再哪样?
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刚要再接着发脾气,纪骅就伸出手,猛地扣住了我的后脑。
他压住了我。
嘴唇被牙齿磕撞的感觉并不好。
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野兽的撕咬。
我向来娇气,痛得差点掉眼泪,巴掌刚哆哆嗦嗦地扬起来,就被纪骅攥住手腕,按在了浴缸湿滑的内壁上:“唔……王八蛋!”
沿着恰巧从我眉心滚落的那一滴水珠,这人垂眼,面无表情地一路往下亲:“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天在你心里当畜生。”
温润的痕迹被灼热感覆盖。
我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挣扎,却被吻得越来越凶,湿透的衣服被扯开,大腿根部也被重重地摸进去。
他在揉……哪里?
察觉到危险的我瑟缩了一下,曲起小腿踢他。纪骅完全没躲,吻着我的嘴唇往更深的地方亲,修长有力的手也借着水流的润滑,一点一点插进让我头皮发麻的地方。
挣扎间,花洒被意外打开。
我被纪骅翻过身去,然后在这片蒸腾而起的朦胧热气里,被他从后面进入。
“我很差劲吗?”低哑又压抑的喘息落在耳畔,点燃难以名状的暗火,“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你身边的其他人吗?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讨你欢心?教教我……纪青逸,求你。”
他插进来用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坚硬饱胀的欲望反复抵到深处。
因为这混蛋的性器将我的腔道撑得太满,几乎跟黏膜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了一起,所以……每回他挺腰稍微退出来时,我跟他的结合处会传来下流的摩擦声,好像我舍不得他出去似的。
纪骅绝对是听到了。
当黏腻的“咕唧”声再次轻轻响起,他刻意缓下了动作,龟头顶着穴口打转,就这样反复地浅入浅出:“你抖得很厉害,是不是喜欢我这样给你磨穴?”
或许……
是有点喜欢。
我羞耻得蜷缩起来,攥着浴缸边沿想要往外爬,却被箍住腰按回水里,怎么都逃不脱快感的逐渐侵蚀:“不、才不喜欢……”
但其实……我代表着欲望的地方已经战栗着挺立起来了。
我害怕被顶得太深的感觉,不喜欢被太用力地贯穿。纪骅现在这种主动讨好我的举动,我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