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阙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她耳朵上淌着鲜血的齿印,很满意地笑了。
“阿纾,你太干净无瑕了,在我的世界里,你像一张白纸,你总让我自卑,看到这样的你,我脑中总是会出现一个声音,他总在告诉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轻纾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他咬掉一块肉了,疼得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一手的粘腻。
鲜血滴落在婚纱上,晕开。
沈轻纾脑中浮现公海游轮上,傅斯言也曾这样病态地折磨她,胁迫她。
她胸口起伏,呼吸越发急促。
她觉得好窒息,这个世界好像病了。
不论她如何反抗,如何认命,那种被宿命捆绑无休无止的折磨从未停止过。
这一刻,沈轻纾真的觉得活着好累。
她看着靳阙,眼泪无声滚落。
“靳阙,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晚救了你。”
靳阙瞳仁微缩。
她不管不顾了,冲着他怒吼:“你这样的疯子,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靳阙眸中的笑意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阴鸷。
“阿纾,说错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我怎么舍得呢?”
靳阙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捂住她流血的那只耳朵,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如锐利的箭靶,直穿她的心脏——
“你忘了江阿姨了吗?”
沈轻纾瞳孔猛缩!
“靳阙,你要是敢动我妈,我一定跟你拼命!”她失控,揪住靳阙的衣领。
洁白的西服被她一手的鲜血染红,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