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表面在看书，实则一直密切观察男人的表情。
对方并没有多大变化，但他注意到男人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
这是男人无意识下的本能反应，显示对方此时心情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样。
“妈……”男人最终还是开了口，“那些钱是同学们众筹的。”
“你们知道的，这学校都是有钱人，我和他们的关系好，在知道我的情况之后都愿意帮助我。”
“是这样吗？那就好。”尚母闻言放心不少，“等你爸出院我们就好好赚钱，努力的把钱还上。”
“你们先照顾好自己，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男人又温声安慰几句后才结束通话。
当他再度抬头的时候，浑身的气质似乎又再度生了变化。
男人不再是那普通又不出奇的模样，他像是窗边的积雪，带着一股冰冷和寂寥。
他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气场：“把红书给我。”
对方的变化让沈肆感到兴奋的，这让他有了一种飙戏的感觉。
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眼中带着恶意，语气调笑说：“这位同学，你怎么和会长这么说话的？”
【完了出不去了，好喜欢，沈肆坏坏的样子～】
【之前看诡情剧老是喜欢看没有脑袋的鬼演反派，现在沈肆都有些将我的审美硬生生掰了。】
【我都开始对活人有些改观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的身侧的手攥紧，但很快又松开，他语气多了几分无奈：“如你所想，我是尚寻。”
沈肆笑容不变，他好奇的问：“你都已经死了，你还想用红书来做什么呢？”
尚寻摇了摇头：“你是刚来学校的，你不了解红书的用途有多大！”
“如果没有红书，学校根本不可能维持到现在。”
尚寻极力劝着沈肆：“我知道你是因为举荐人的关系被迫来的，我可以帮助你活着离开。”
尚寻以为这条件沈肆一定会答应，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沈肆只当这一切是演戏。
沈肆在听到尚寻说举荐人时候心里暗笑。
没想到举荐人也喜欢在戏里小小的客串一把，不过对方出现在这剧情里倒也不显得突兀。
沈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相信厉鬼说的话。”
【沈肆怎么不相信鬼？肯定是其他活人经常在他身边说我们的坏话，诽谤我们！】
【确实我们就爱杀几个仇人尝尝鲜，再吓几个看不顺眼的活人，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做呀！】
沈肆这番话伤到了正在观看直播的厉鬼们，不过好在厉鬼们的心早就死了，也没有导致直播量的下降。
“你好像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沈肆撑着桌子起身，他摘下眼镜，露出的双眼更加凌厉。
“我和那些挣扎求生的人不一样，我只想要知道一切真相。”
“真相？”尚寻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活人了。
现在学校里都是厉鬼，就算这伙人有其他的厉鬼在身边保护，也不可能真的毫无伤地离开。
对方凭什么能如此自信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