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源看向坐在角落的褚奇志。
这位年近五十的老研究，他的元老级下属之一，掌握着项目最核心的几个模块。
褚奇志推了推老花镜，声音有些沙哑回道。
“还在处理最后几组数据，预计下周能完成初步报告。”
叶源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在褚奇志略显憔悴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
他注意到这位向来整洁的家伙，今天衬衫领口有些皱褶，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会议结束后，叶源回到办公室，调出了过去三个月内，所有接触过核心资料的人员名单。
总共二十七人，每个人都有高级安全许可。
他排除了在外出差和休假的九人，又将剩下的十八人按照访问记录排序。
褚奇志的名字排在第三位。
作为科研组的第二负责人，他每周都要调阅核心数据库两到三次。
“不可能是老褚吧？”
叶源下意识否定这个念头。
褚奇志是他最信任的老下属之一。
但出于谨慎，叶源还是准备继续调查下去。
于是，他秘密调取了所有可疑人员的网络活动记录，并让芮凝思协助追踪影网卖家的IP地址。
三天后的深夜，证据指向了一个叶源最不愿相信的方向。
影网卖家使用的跳板服务器，最终指向科研院内网的一个特定终端。
那是量子计算实验室的备用工作站，而过去一个月里，只有褚奇志使用过那台机器。
叶源盯着屏幕上的证据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想起偶然看到褚奇志在停车场接电话时紧张的神情，还有最近几个月这位老下属突然更换的豪车和名牌手表。
“为什么呢？”
“缺钱可以跟我说啊！”
“这个老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叶源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本可以立即通知安保部门抓人。
但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让他决定先单独见见这位老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