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辛觉半倚在窗前，指尖一点猩红明灭。英俊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的缭绕烟雾里。
“还在生气？波顿说话总是不着调，信口胡言的。您不要多想。”
厉辛觉转了过来：“过来。”
桑璃走过去，厉辛觉上下一扫她，凑近了。
“唔——”
厉辛觉一截红舌，探进了少女的唇，搜刮着甜蜜的汁液。
厉辛觉擦了擦她唇边，眸底涌动着阴郁的戾气，哑声说：“怎么不拒绝一个落难朋友的亲吻？还是说，你会亲吻，拥抱所有的落难朋友？你和我说，我是你的第一个omega，是在骗我吗？嗯？”
落难朋友。
桑璃没在厉辛觉面前说过这个词。
桑璃讶然：“厨房有监控？”
厉辛觉：“客厅和卧室也有。”
他会视情况开关。
厉辛觉扯回话题，淡淡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笑意：“哦，忘了，除了omega，还有beta。那个beta也是你的朋友。你和那个beta上床了吗？你把他干得流水，让他亲你吗？”
桑璃不太适应他的用词，红着脸：“当然没有！”
厉辛觉收回了指尖藏着的淬毒刀片，盯着少女的眼睛：“阿狸，我之前忘了告诉你，我有洁癖。你帮我，就不许让其他人亲你，抱你，靠近你。”
桑璃：“那您呢？”
厉辛觉很开心桑璃这么问：“我本来也讨厌其他alpha，只能接受你。这样，我们做一个约定，互相帮助期间，双方都不让别人靠近。”
红唇亲了桑璃唇边一下：“就这么定了。”
似乎怕她有其他意见，红唇渐渐下移，生疏地给了她一场新奇而美妙的体验。
桑璃按着他的发丝，看着这个年长矜贵omega眼角含泪的努力讨好的狼狈模样，心跳得厉害，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完事后，厉辛觉漱了口。扎了抑制剂，又破了皮，今天不能做了，他还是要窝在少女怀里，吸少女的信息素。她的信息素不但能促进他的精神力恢复，还能让他的睡眠质量更高。现在有了约定，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吸。
桑璃对于睡床没什么意见，很快有了睡意。
怀里的omega说：“阿狸。”
低眸看去，omega黑眸难得亮晶晶的。夜空闪闪的星辰一样。看起来竟然有些青涩的单纯。桑璃很惊讶，能在这位阴鸷帝王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和惊讶一同生出来的，还有一种很微妙的成就感。
“什么事？”
厉辛觉：“你有什么omega理想型吗？之后遇见理想型，会不会后悔，和我约定？然后和我反目成仇？”
桑璃：“不会，我没什么理想型。”
厉辛觉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开心，又像是失落。睡梦中，他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里，胳膊也紧紧抱着她，像是藤蔓不得不吸住寄生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