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面上一热，抬脚进了电梯，两人并排站着。
金属门上映着两个人的倒影。
宋熠神色淡漠，并没有看季菀一眼。
季菀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死了，不知道如何主动开口发出声音。
和昨晚醉酒的状态不一样。
季菀清醒的很。
越清醒就越羞耻。
“宋医生。”季菀还是鼓起了勇气，去捕捉他的目光。
“又想报复前男友了？”
宋熠戏谑地看向她的时候，季菀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直立了。
季菀感觉太阳穴突突了两下。
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宋熠径直走了出去，门外的实习医生齐刷刷和他问好。
“早。”宋熠简单回应，便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季菀捏了捏手心，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看见走廊里没人，季菀咬着牙跟着宋熠进了办公室，顺手反锁上了门。
宋熠背对着季菀，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利落地换上，顺手抽出胸前口袋里的签字笔，拿起病历本进入了工作状态。
季菀知道自己在此刻很碍眼。
但是为了救奶奶，她不得不厚着脸皮。
宋熠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又回到病例本上：“我近半年的手术都排满了，帮不了你。”
“宋医生，”季菀走到宋熠身后，强忍着羞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我真的很着急，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宋熠脊背一僵，眉头紧紧皱起。
“着急可以先去找其他医生。”
季菀语气有些着急：“可是除了你，没人能做这个手术！”
宋熠放下病例本，拿开季菀的手转过身，神色讥讽地看着她。
“那又怎样？整个心外科，哪个患者不是在等着救命？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允许你奶奶插队？”
宋熠用指关节点了点病例本。
“还是季小姐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值钱？”
季菀的身体，他的确喜欢，但还没喜欢到可以干扰他工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