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已经看到成功后的画面,眼中散发着野心的光芒。
之后第二天,楚路那边开始尝试唤醒昏迷中的皇后。
他摒退了左右,亲自来到坤宁宫皇后的榻前。他尝试了一些传统的方法,比如呼唤皇后的名字,摇晃她的身体,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他又用上修正值,尝试群主光环,但大概因为这段昏迷属于正常的剧情流程,只是被提前的缘故,所以全部没用。
楚路眉头紧锁,心中明白,单凭自己是不行了。
于是他沉声传令:“传太医院,命所有太医立刻到坤宁宫来!”
不多时,太医院院使便带着几名经验最丰富的太医,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赶到了坤宁宫外,个个神色凝重。
“参见陛下。”众人跪地行礼。
“不必多礼。”楚路面无表情地指着榻上的皇后,声音不带温度,“用你们所有的办法,让她醒过来。立刻,马上!”
太医院院使闻言,心中一突,连忙躬身道:“陛下,以娘娘的状况,若是强行唤醒,恐有损娘娘凤体……”
“少废话!”楚路厉声打断,“朕现在只要她醒过来!其余的,朕不想听!”
太医院院使被楚路的雷霆之怒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再多言半句,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连忙磕头应道:“臣……臣遵旨!”
他快步上前为皇后诊脉。片刻后,他对楚路禀报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脉象虽弱,但尚算平稳。臣等先尝试用些温和的法子,如艾灸百会、轻揉神庭等穴,辅以安神醒脑的熏香,看能否疏通气血,唤回娘娘的神志。”
楚路点点头,让他们立刻行动。
于是院使便指挥太医们开始施救。他们先是点燃了特制的药香。同时,一名太医取出艾条;另一名太医则用轻柔的手法,按摩着皇后的几处关键穴位。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熏香已燃尽大半,艾灸也进行了数个周期,皇后依旧毫无苏醒的迹象,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太医院院使额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楚路,心中暗道不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又尝试了用浸泡过特殊药液的片轻敷皇后的人中。
楚路冰冷地问道:“如何?为何还不见效?”
“陛……陛下,”院使的声音有些发颤,“娘娘昏迷之势……似乎比臣等预想的还要深沉。这些温和之法恐怕难以奏效。臣等斗胆,想尝试一些药性稍猛的法子,比如金针度穴,配合一些提神醒脑的汤剂灌服,或许……或许能有所突破。”
“那就用!”楚路毫不犹豫,语气斩钉截铁,“朕只要结果!”
得到许可,院使心中稍定。他立刻命人取来早已备好的银针和一碗颜色漆黑的汤药。他示意一名太医小心地撬开皇后的牙关,将那碗汤药一点点地灌了下去。
随即,他亲自捻起数根闪着寒光的银针,找准皇后的几处要穴,手法沉稳地刺了下去。
寝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只听得见太医们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银针留置片刻后拔出,然而榻上的皇后依旧静默如初,仿佛那些刺痛都与她无关。
“还是不行?”楚路死死地盯着太医院院使,眼神中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院使心中叫苦不迭,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官袍。他知道,若是再没有效果,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他咬了咬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陛下!臣还有最后一法,乃是以虎狼之药强行攻伐,再辅以金针刺脑之术,此法凶险异常!成功唤醒之后,也难免留下隐患。”
“用!”楚路已经没有耐心了,自然顾不上这些。
院使闻言,心猛地一横,知道今日已无退路。他磕了个头,声音嘶哑道:“臣……遵旨!但请陛下……若有不测,还请陛下……念臣等一片忠心……”
“知道了。动手!”楚路道。
他见状不再多言,挣扎着起身,从药箱最底层取出一个用蜡封好的小瓷瓶,倒出几颗暗红色的药丸,不由分说地塞入皇后口中。随即,他从针囊中取出数根特制的金针。他屏息凝神,双手微微颤抖,对准皇后头顶的几处凶险穴位,缓缓地将金针刺了进去。
整个寝殿内死般的寂静,连楚路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当院使满头大汗地拔出所有金针时,榻上的皇后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甚至比之前更加安详。
“噗通”一声,太医院院使终于支撑不住,双腿彻底软倒,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榻上毫无生气的皇后,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