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黎羽落只觉得原本消失的温度逐渐融化了指尖，冰冷的脸颊也涌起了些许温度。
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死劫一般，踉跄的瘫倒在床榻上，连行礼都忘了。
厉行川一只手拿着烛台，原本冰冷的眸子也浮现了丝丝动容。
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他封尘在眸底的不明情绪。
“你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探她的额头，却被黎清欢下意识闪躲开了。
无视额头上的冷汗，她连忙恭敬的跪下行礼。
“只是梦魇罢了。”
厉行川看着自己被晾在空气中的手，微微卷起了手指。
忽而，他一只手捏在了她的脖颈上，将她一把摁在了床榻上。
他低垂着眸子，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压迫感。
但他的手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只是梦魇而已？”
他尖锐的目光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看，最终落在了她胸前。
“浑身都是冷汗，只怕你连全家灭门的时候都未曾这般惊吓过吧？”
黎清欢的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了曾经那些残忍的回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厉行川见状蹙眉，抿着唇似乎想要收回刚刚的话。
“不说便不说，本王来找你也不过是为了问一件事罢了。”
他似乎有些嫌弃的松开了她，甩了甩手。
黎清欢顿时有些瘫软的坐在了床榻上，用力撑着身子才避免失态。
厉行川压下自己差点要抬起的手，“本王问你，今夜本王会去王妃院子的事情是你与侧妃说的？”
黎清欢眸光闪烁，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奴婢说的。”
厉行川却好似看穿了她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转而冷哼了一声。
“不是你亲自去说的，对吧？”
她敛眸一言不发。
确实，是她传出去的，并不是她亲口说的。
还真会与他玩文字游戏。
“本王曾经警告过你，不许对王妃不敬，你是不是仗着本王性子好，便肆意妄为了？”
黎清欢却有些自嘲的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