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颤抖着抬头,“这其中定有隐情。。。”
“知道孤为什么抬举你吗?”
朱标拿着玫瑰露喝了一口,冷声道,“是因为你这人从不找理由!隐情?现在差事办砸了你跟孤说隐情?你李以行现在也学会后知后觉了是吗?”
“微臣罪该万死!”
李至刚心中一颤,猛的叩,涕泪交加。
“没用的东西!”
朱标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心中暗骂。
先是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又忍不住揉揉这些日子之中,又开始有些隐隐闷刺痛的胸口。
李至刚口中的隐情,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他李至刚能看清的事,身为太子的朱标能看不清?
可是,李至刚既然身为太子提拔起来负责此事的全权大臣,就应该未雨绸缪,先把这些事都想到,而不是事后后知后觉吃这么一个哑巴亏!
知道了又如何?
没有凭据就抓人杀人吗?
拍卖会的结果不算数吗?
那大明朝成什么了?
其实朱标也之所以生气也不是因为拍卖会最终的结果,而是因为这个结果,导致他已经开始铺设的新政,眼看就要变成泡影。
修运河,开沿途商埠的钱从哪来?
修港口,设置海关船舶司的钱从哪来?
推行官学的钱,精兵简政的钱
更为致命的是,这次的价格这么低,那下次一定更低!
价格低了,民间的工商业品也卖不上价。到时候国家损失了税收,民间工商业也赚不到银子,只有那些取得专卖权的商人们,赚了金山银山!
“可恶!”
朱标看向李景隆,瞬间觉得对方格外的面目可憎。
“就不应该让二丫头去甘肃!”
“让他去也应当让他在京中把这次拍卖筹备好之后再去!”
朱标又揉揉太阳穴,心中暗道一声。
而后带着几分怒火,抓起面前桌子上关于此次拍卖的奏折,打开之后随意的看了几眼,顿时一愣。
“这。。。。甘肃通往西域的专卖权。。。。”
朱标愕然道,“全盛魁竞标,银二十七万九千?”
“回太子爷!”
李至刚马上抬头,开口道,“这一项是今年单独列出来的,是曹国公给了臣。。。。手书。但全盛魁的竞标,合情合理,臣绝对没有公权私用!”
“比朝廷的底价还多了十万两!你确实没有公权私用!”
朱标沉声道,“广东一省的海贸,不过拍了十六万。甘肃的西域边贸影子都没有,就卖了多近乎一倍!”
说着,他忽然苦笑,“还是二丫头,公忠体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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