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铎象征还是被管家的三寸不烂之舌劝回了客厅,她坐回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但吉斯通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多么不平静。
有点像当年在教室里傻等到天黑的自己,那时她望着月亮以为是老师毁约了,之后查了很久才知道是老师被混蛋老妈堵在走廊拽进厕所了。
也就是那次开始她才明白为何永远看不见老师轻松的模样。
这么说来,这位高洁的“皇帝”也将从今天开始变得愈加卑劣?
真幸运啊,起码她已经一心一意地奔跑夺得三冠,不需要背负着阴暗走进闸门,也不会时常觉得身上压着爱人的冤魂。
但是之后就不好说了,。
正在吉斯通结合自己经历畅想鲁铎象征未来时,太上皇终于驾到了。
温柔月神看似镇静地走进客厅,装得很是卖力,效果也挺出色,可惜临近沙发前踉跄的那一下出卖了她。
鲁铎象征似乎没注意到,也算成功了一半吧。
皇帝陛下注意不到是因为她正盯着门口,因为那里可能会出现她的训练员。
然而望了好一会儿,她的训练员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母亲,训练员他……”
“我让他回去了。”温柔月神很是高深地回答,她甚至都不屑于解释原因。
女儿应当自己想明白象征家的女儿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留着那种货色在身边,只会纵欲耽误正业。
身为象征家主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那种没身份没背景也没能力的人过来侮辱血脉的。
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她竟陡然有了贤者的心境,排除万毒,连思绪都变得清晰起来。
吉斯通看了看这位自信且高贵的中年马娘,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着嘴角开口。
“看来是我想错了。”
“吉斯通阁下的意思是?”温柔月神对这位年轻有为的校董还是十分重视的,忙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夫人,我的亲传弟子不才,没给您留下什么坏印象吧?”在床上亲亲抱抱,嘴贴着耳朵一字一句把训练员技能概要灌进少年脑子里,很难不是亲传吧。
“亲传弟子?您是说……”温柔月神一愣,意识到自己坏了事她是一点都没藏住。
如果是吉斯通那不要脸的老妈,大概会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说“一般般”吧。
“学生会长,我想和你母亲单独聊聊,反正你也没有留着的理由了,不如先行回避?”
既然训练员已经回去了,那鲁铎象征也用不着等了。她很干脆地离开了客厅。
“我可能问得还是太隐晦了,换种问法您或许能答得上来——他的滋味如何呀?”
“这……”还有这种事?他为什么会和校董有关系?现在要如何是好?
“下次你不妨洗下身子再回来,你用的香水不太能盖住你身上的淫臭呢。”
“我……我对不……对不……”温柔月神哆嗦着,刚刚还夹着校董亲传弟子腰身的双腿更是止不住乱颤。
吉斯通很无奈,鲁铎象征的含金量究竟是高到什么程度了,能把这种半分胆色也没有的母亲推上堂堂象征家的高位。
如果她是混蛋老妈的好姐妹校长的话,也不会出口威胁,而是快乐地认象征家贵妇为伙伴,和她分享自己多年的训练员使用心得。
不一样的,还是很不一样的。
当年的老师,带着一个被多名担当赛马娘侵犯的过去,做一个需要出卖身体的老师。
面对一个虚伪顽劣的学生,一个无耻的家长,一个可恶险恶的上司,夜里躺在身边的普通女人也给予不了多大的依靠。
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自害于花丛中的下场。
而如今的训练员,带着一个从小被数不清的马娘侵犯到大的过去,做一个兼职牛郎的特雷森训练员。
面对一个早就想上他不知积攒了多少欲望的猛兽,一个上了他还瞧不起他的蠢货家长,一个自己淋过雨却把伞从他手里抽走的上司,夜里躺在身边的甚至不是当年那个鬼鬼祟祟偷瞄办公室的桐生院葵,而是个不知哪来的劣等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