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刺向脸色惨白的陈玄策。
“陈大人，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本官，告诉陛下，告诉满朝文武，这笼子里，到底是什么脏东西？它又是怎么出现在你家别院里的？”
陈玄策张了张嘴，想要狡辩，却发现喉咙干得冒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铁证如山！没法狡辩！
“陛下！陛下啊！”
就在这时，被押在一旁的陈景突然情绪崩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龙椅方向哭喊起来。
“陛下明鉴啊！这……这都是我叔父！都是他逼我干的！是他勾结邪修骨煞老人，是他抓人炼怪物！是他把我大哥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求陛下饶命！小人愿意当证人！指证我叔父干的所有坏事！”
他为了活命，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叔父，卖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那个孙家的胖商人，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磕头。
“陛下饶命！草民有罪！草民愿意交代！”
“是……是孙尚书！是他指使我们，用家里的商路，偷偷给陈大人运那些……那些邪门材料！草民这里还有……还有一部分来往的账本和密信！”
两人的指证，像两把尖刀，狠狠插进了陈玄策和孙乾坤的心窝子。
整个大殿，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脸如死灰的陈玄策和孙乾坤身上。
勾结邪修！拿活人做实验！炼制怪物！偷运禁品！
随便哪一条罪名，都够他们死一百回，甚至全家跟着倒霉。
“你……你们……胡说八道！污蔑！这是污蔑！”陈玄策手指哆嗦地指着陈景和胖商人，气急败坏地吼着，想做最后的挣扎。
孙乾坤更是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了。
谢必安又开口了：“人证在这儿，物证在这儿，还有之前在陈大人别院搜出来的一部分实验记录和邪术家伙。陈大人，孙大人，你们还想怎么狡辩？”
他把一份份整理好的案卷，递给太监，转交给龙椅上的姬清秋。
姬清秋一页页翻看着，每看一页，她的脸就冷一分，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也越来越重。
整个大殿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好几度。
所有官员都吓得跟鹌鹑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姬清秋把案卷重重地摔在龙书案上：“好！好一个国家的栋梁！好一个朝廷的柱石！”
“陈玄策！孙乾坤！你们可知罪？！”
孙乾坤再也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陛下……饶命……臣……臣只是一时糊涂……被……被陈玄策骗了……求陛下开恩……”
而陈玄策看着眼前这一切，也知道再怎么挣扎都没用了。
他惨笑一声，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无力地跪倒在地。
“罪臣陈玄策……罪该万死……没话说了……”
至于站在旁边的礼部右侍郎孔融庆，虽然暂时没直接证据说他参与了核心罪行。
但看到陈玄策和孙乾坤认罪，再想想自己之前干的一些事，也是吓得脸无人色，身子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