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张义将计划交给萧思礼,本指望萧家兄弟会反复商议,拖他个十天半月也有可能。
谁知道,才三天功夫,张义就被叫到了书房,通知他立即出发赶赴宋国京城,在当地陈学武的配合下,完成对夏竦的暗杀。
于是乎,张义一行三人经过连日奔波,终于来到东京城,并在城南租住了一座小院作为临时居所。
“郎君,一路劳顿,找人的事情还是我去吧。”
张义刚要推开房门,一旁的魏峰就轻声说道。
张义却摆了摆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事情重大,还是我亲自见一下老陈的好。”
说着,又叮嘱魏家兄弟几句,这才离开了小院,向着陈学武开设的杂货店而去。
他刚走出三条街,路旁小巷就闪出一个熟悉身影,正是之前与张义联络过的郑书旗。
郑书旗见张义看过来,就向旁边努了努嘴,随即闪身进了小巷。
张义下意识向周遭打量,见没人注意自己,就紧随其后进了那条巷子。
“有事?”
张义说话的同时,眼睛依然注视着巷口那边。
“郎君,司使想见你一面。”
“哪里,什么时候?”
“今晚,郡王府大宅。”
“行!”
一炷香的功夫,张义就来到了陈学武开设的杂货店。
二人又假意寒暄几句,张义就被对方请到了后院。
“郎君,您怎么过来了?”
陈学武一边沏茶,一边随口问道。
张义却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最近怎么样?”
“嗨!还不是那样嘛。”
陈学武将茶杯放在对方面前:“自从城外武库发生爆炸,官府就隔三差五的查奸细。弄得人心惶惶的,生怕哪天就被皇城司抓了去。”
张义拿起茶杯饮了一口:“你手里还有多少人?”
“算上老陈我总共十三个!”
陈学武眼睛一亮:“郎君,这是有新差事了?”
张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对枢密使夏竦了解多少?”
“夏竦啊……。”
陈学武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就轻声介绍:“此人之前名声不显,哪怕升任了枢密使,也鲜有人提及。可如今不一样了,继宋军抢了凉夏二州以后,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同,可谓是名声大噪,还在民间得了一个贤相的美誉。”
“贤相吗?呵呵,有点意思。”
“郎君,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你这样,安排几个人把夏竦给我盯住了。包括他什么时间上朝,什么时间坐衙,什么时间回府。”
见陈学武要张嘴说话,张义就伸手止住:“听我说完。还有每次出行都有谁,其中包括多少护卫,你要打探的一清二楚。”
陈学武闻言,只觉事态严重,就弱弱的问道:“郎君,您是想……?”
张义想了一下,既然要假戏真唱,就必须演足全套,于是低声说道:“也不怕给你透个底,老爷这次派我过来,就是要对夏竦下手的。”
“啊?”
陈学武惊呼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捂住了嘴。又打开房门,探头出去看了看,这才将门重新关好。
“郎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如今宋国的武力,你是知道的。若是被人查知咱们要对夏竦下手,搞不好要闹出大事。”
张义无奈叹息:“你说的这些,我又岂能不知,可这是老爷的命令,你让我咋办?”